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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调整有“秘诀”么?

      作者:核实中..2013-06-25 08:42:12 来源:《收藏·拍卖》

         艺术品画廊在理论上应该是艺术品市场体系中发展最早并且数量最大的一部分,而中国当代艺术品市场特殊的发展方式,使得中国的画廊行业经历了不一样的发展模式,几乎一瞬之间出现在中国的画廊,尤其是出现在798艺术区的画廊,他们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运作,是否有生存下来的秘诀绝学呢? 

         偏锋新艺术空间:

          抗风险无外乎资金与人脉

          “五多论”

          《收藏·拍卖》:现在毕竟是处于一个比较困难的时期,也有好多画廊会说一些应对的方式,或者怎么去渡过这一段时期。偏锋在这方面是什么样的想法?

          王新友:从开始做画廊到今天,我一直觉得我们推出的不是某一个人的一张画,而是要推出这个“人”,画廊是有附加值的商业文化,要有充分的资金准备,充分的人脉资源准备。如果这两条没有,遇到困难关闭是正常和自然的。大家不要小看画廊这个行业,它虽然资金不大,人数不多,推动力也没有多么大,但它确确实实是个烧钱的行业,不是一般企业能比得了的。任何一个稍有规模的画廊,每年几百万的花销是很基本的,我们自己推算都推得出来。所以所谓的应对危机的策略就是具备这两方面的准备,人脉准备就是画廊在任何时候都会有人买画,即使再大的自然灾害,也依然有人对高端产品有需求,大家饭都吃不上,可是依然有人要吃牛肉,依然要喝牛奶。这些年来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抗风险的能力,无外乎我自己资金准备比较充分,无外乎我有良好的人脉关系,就这两条。对于我来说,我更关注的是三十年以后、五十年以后偏锋还在不在这个问题。所以大家常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想的是未来,所以眼前的困难对我来说不是困难。

          《收藏·拍卖》:很多企业都有自己的有续经营理念,画廊自然也有将自己做成“百年画廊”的梦想与理念,如果说要把偏锋做成一个百年画廊的话,您觉得现在应该怎么做?

          王新友:我觉得有两方面,第一方面就是要有判断能力,不从众,这个判断能力是接壤未来的能力,而不只是今天。昨天已经过去,今天即将也要过去,我们看的是明天。像美国卡斯蒂里画廊在推动抽象大师作品时,没有人认可抽象艺术,而他认识到了,这种认识一定是有超前的判断能力。他多年来致力于推广,现在已经是世界上最伟大、最了不起的画廊主,这不仅是资金的问题。所以我觉得做画廊,第一个就是判断能力,什么样的东西接壤未来?什么样的东西明天可能更受欢迎?第二方面是画廊的宏观格局。这种格局要有合作精神,要懂得取,也要懂得舍,要懂得分享,要和不同的机构、不同的部门、不同的国家展开合作。

          王新友:做好自己,坚信自己的判断,眼光独特一点。多想,多看,多动,多走,多问,做失败了也不怕,这样才知道这条路行不行得通,如果不动的话,你怎么知道它不行呢?想得多一点,想得未来一点,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因为两次金融危机之后,我都没有做那些大名家的东西,我都选择一些既往美术史很重要,但是却被边缘化了的艺术家,像王川、梁铨、谭平。谭平是中央美院的副院长,上世纪90年代初期他从德国留学回来画的那些铜版画对中国现代版画的推进功不可没。我一方面在做这种既往美术史很重要,但被边缘化的艺术家,一方面我在挖掘新的艺术家,并且也没归类。想一想,那些在艺术市场上叱咤风云的西方艺术大师,以及中国那些古代大师,经过了百年甚至千年的洗礼,才使得他们有这样的地位。怎么可能一个艺术家经过十年、二十年的运作就能成为一个粲然无比、高不可攀的大师呢?不可能,自始至终我就没有相信过这件事。所以我做的就是一种判断,这种判断的自信在哪里?因为我有三十年收藏的历史,我想在中国的所有艺术品经营的行业里面,这种人并不多。我们说相随心生,当然这个相随心生不是面貌这个“相”,从哲学来说它是物象,世界在艺术家心中是什么样子,自然就生发出来所创作作品的面貌。作为画廊主来说,世界和未来在你心目当中是个什么样子,你才会推广什么样的东西。我对偏锋画廊的梳理工作做得不多的原因,就是因为我认为目前所做的工作远远不够,还在打基础呢,在打基础的时候我们就描绘蓝图,那给谁看呢?没必要,自己去做就好了。

          星空间:

          重新思考画廊的基本问题

          《收藏·拍卖》:您觉得现在画廊会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去度过这三五年的波动阶段?

          房方:这行业如今在中国生存还是挺困难的,中国对艺术品感兴趣的人群还是很小的。在这种情况之下,我觉得画廊开动各种脑筋去让人们接近艺术和体验艺术都是应该鼓励的。而且画廊这个事业吸引人的地方在于,它没有一定之规,比如说一定得怎样,一定不能怎样。我自己也曾经做过一些这方面的尝试,而且一个画廊做什么事是生效的,做什么事是无效的,先不要忙于下结论,就是先做了再说,我觉得这个可能是我理解的一种实验精神吧。

          我过去的经营有幸运之处,同时也有不幸。因为我的画廊太容易就在过去的几年当中生存下来了,使得我关于画廊的很多事儿没有想清楚。比如,对这个行业该怎么认识,另外还有自己在这个行业当中想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或者想建立一种什么模式的画廊?我其实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考虑,也没有太多学习的机会。在中国经营画廊,其实没有太多参照的对象,在未来这段时间要给自己一个尝试和学习的阶段,我觉得对于画廊这个行业,我过去的认知还有很多不足之处,包括有很多特别简单,但是至关重要的话题,到现在依然有探讨的空间。比如说一个画廊要不要收藏作品?如果它收藏作品势必和收藏家构成一种竞争,那如何避免这种竞争等等。

          《收藏·拍卖》:您现在在七棵树新开的空间,第一个展览是实验性很强的展览,跟现在星空间的风格可能差别也比较大,可以这么说吗?

          房方:别人怎么说都是可以的,但关键是这和我自己的感受是挺不一样的。在十年以前我推出与卡通相关的艺术家的时候,这些艺术家是非常实验性的,所以在我自己内心当中,我觉得自己始终没有改变,我对艺术的兴趣本身也不是赚钱那件事驱动的。当然做画廊这个职业是需要完成赚钱这个使命的,你要帮助艺术家卖东西,这是你维系艺术家的职业化生存必须去负担的义务,但是这并不一定是你做这个事情的目标,我一直以来非常热衷于去探索当代艺术的一些新的可能性,参与一些新的现象的发生,所以在这件事上我没有觉得我是转型或者背离了自己。相反地,如果说我能够在表面的这种风格和类型上不断地得到拓宽和延展的话,应该是更加证明了我过去对艺术的选择,而不是说我背离了我过去的艺术选择,这个还是希望澄清的。而且对于我曾经经历过的每个阶段的这种艺术上的尝试,我到现在都还是感觉很亲切的。

          《收藏·拍卖》:我们有这么个疑问,您现在在798的星空间的艺术家,还有您接触到的收藏家,如果要让他们接受您第二次创业的话会不会有些难度,一个收藏家培养起来可能没有那么短的时间,然后您想让他换一种收藏趣味是不是也不是短期能够奏效的?

          房方:我认为就我接触的星空间的藏家,他们还是挺懂艺术的。因为他们也希望他们所购买、收藏的这些艺术家是一些能够不断地进行自我超越和发展的艺术家,而不是永远停在原来的风格和模式上。比较有眼光的收藏家是完全可以接受这些改变的,如果他比较寻求自由和独立的话。当然这种改变更多的还是一些具体的改变,就是内心当中有对艺术的追求或者是热忱,这个就不是问题。艺术家在探索当中进入不同的阶段,进入不同的风格,进入不同的媒介,这些改变对收藏家来讲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问题,对艺术家来讲,他们也是希望自己能够有所突破。现在他们虽然看起来已经小有成绩,但是非常年轻,30多岁,正处在一个相当富有活力的年龄段。

          索卡艺术中心

          库存是制胜法宝

          《收藏·拍卖》:索卡艺术中心应该也是经历过不少的调整,就像台湾在1997年经历的调整,我们想问,在经历过这么多风雨后,您的经验总结有哪些?

          萧富元:我觉得是这样,我们索卡从1992年开始开画廊,创了很多的第一。1992年的时候,全台湾都还在做本土油画的时候,我是第一个做大陆油画的画廊。到2001年,我是台湾第一个到大陆来开画廊的,当时大陆有两家画廊,红门画廊和四合苑画廊。2003年我们第一个到韩国去开办事处,把大陆的艺术家推到韩国,同时把韩国的艺术家介绍到中国。

          索卡艺术中心在创立至今的21年当中,也经历了很多衰退、萧条、复苏、繁荣。其实我开画廊的时候,正是台湾的第一波画廊快要衰退的时候,虽然也有人继续在买。刚开始我们是自己培养自己的收藏家。

          《收藏·拍卖》:那您当时为什么会决定去开这么一家画廊?

          萧富元:我是1989年到大陆来的,1991年正式开始接触大陆的艺术家,我在上海油画雕塑院认识了艺术家俞晓夫,1992年开始把他所有的画买下来,还和他签了三年的合约,当时我在想我买了这么多画等于是买下了艺术家三年的青春,为什么我不推荐给台湾的收藏家呢?所以我当时就找了几家画廊,希望俞晓夫的画能够在他们那边展览。但是每一个画廊都拒绝我,说这个画不好,不愿拿这么便宜的东西来跟台湾竞争,当时就没有人愿意接下他的展览。那我就在想,既然没有人展览,为什么我不自己做一个画廊试试看呢?

          1992年已经开始有泡沫了,台南刚好有一家画廊结束营业,然后我就把它的空间盘下来,所以在1992年的年底我就开始做大陆油画,就从俞晓夫他们开始。那时非常不容易,因为全台湾都在经营台湾的本土油画。所以我们当时做画廊的时候,画家也骂我,说我拿人家的东西来跟他竞争,画廊也骂我,说我拿一个这么便宜的大陆油画来捣乱。收藏家也骂我,因为他收藏了几十张、上百张的台湾油画,我把这么便宜的大陆油画拿来,那他这几百张油画怎么办呢?

          所以我们办展览的时候,就找一些还没有开始收藏的收藏家。其中有一个收藏家从1992年跟我买画,到现在,收藏了两三百张画,从来没有卖过一张画,我们一直在慢慢地培养台湾的这样的收藏家,刚开始做的时候也很辛苦。

          《收藏·拍卖》:那索卡艺术中心是1992年创立,然后经历了1997年左右的亚洲金融风暴,您当时的处境是怎样的?

          萧富元:1997年金融风暴刚开始,但是没有那么惨。到1999年的时候台湾有两个比较重要的事情,一个是台中“9·21”大地震,死了好几千人;一个就是政党轮替,人心惶惶,台湾艺术市场整体非常不景气。在2000年的时候,我就觉得台湾这条路再走下去是会有问题的,台湾的市场很小。有时候甚至有一个礼拜都没有客人走进来,有时候一个月卖不到一张画,那时候是很惨的。因为我是学经济的,并且常来往于两岸,所以发觉到2000年的时候,大陆的经济已经开始起来。我认为将来大陆一定有一个很大的艺术市场,当时在我们画廊协会开会的时候,我就邀请很多画廊一起来大陆开画廊,1999年的时候我也召集了一批台湾的画廊来参加中国国际艺术博览会,但是那一次来展览的画廊一张作品都没有卖掉,所以我找他们来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要来,而且好朋友还劝我说不要去了,我去会很危险。

         《收藏·拍卖》:那段时间在台湾的画廊,是怎么度过这一段时间的?

          萧富元:我觉得台湾画廊其实有一个特点,就是规模不是很大,市场非常好的时候它赚不了什么大钱,但是市场不好的时候,它也亏不了什么大钱。你会发现台湾有很多画廊都是一个老板请一个员工,是个体户在经营,它比较容易过活嘛。还有台湾每个画廊都有几个固定的客户,台湾的医生就不受经济的影响,因为看病的人还是要看病。上世纪90年代初,画廊的最大买家来源是医师、建筑师、律师,台湾称为“三师”。从1997年慢慢地有一些企业家、房地产商介入。

          《收藏·拍卖》:所以说当时您来大陆这边发展,应该是想有一个既能规避台湾当时的风险,又能开辟新的市场的规划吗?

          萧富元:因为我研究发现很多世界的艺术市场都是由经济来带动的。去非洲绝对没有艺术市场,去朝鲜那边也没有。比如说以前在这里开画廊,像四合苑画廊、红门画廊,他们虽然在大陆开画廊,但是他们也是卖给外国的买家。但是我在北京开画廊的时候,我想卖给北京的当地人,如果想卖回台湾,我直接在台湾开就好了。所以我主要是攻大陆的市场。

          《收藏·拍卖》:当时,在大陆几乎没有市场,台湾经济又不景气,同时在两个地方开设画廊的压力会不会很大?

          萧富元:刚开的时候,北京完全没什么买家。我们会培养几个买家,但是只是零星地买一些东西。所以那时候我们基本上都拿台湾的钱过来贴补大陆的画廊。那时候也特苦,我记得我来大陆的时候,租一个房子才1000块人民币,那个房子破旧得不得了,然后坐公交还要倒几辆车,有时候赶时间坐出租车,还不敢坐到目的地,因为再过去就要跳一块钱了。2003年的下半年开始,就是SARS过后,忽然之间买东西的人就多了。2004年初,我就卖过一张1000万的画,现在听说这张画已经出到两亿。

          《收藏·拍卖》:听您的讲述,我们感觉好像这些波动对您的影响不是特别的大,是这个意思吗?

          萧富元:我们也没有特别地感受到会发生危机或者是怎么样。主要是因为我们自己有库存。现在我可以不进任何东西,我卖我自己的东西就好了,一年只要卖一两张就可以维持我的画廊。比如我把收藏的朱德群作品卖一张,起码有四五百万,我就能维持一两年。然后我再卖一张林风眠作品,就又能维持一两年。我有1000张库存作品,所以压力不是很大。

          我觉得画廊要做得好,有一项很重要的就是要有自己的库存,当然眼光要独到。1994年上海的老房子拆迁,并开始大力地开发建设。那时候有很多的古董、老画还有家具就摆在路边卖。然后有一些上海话称为“铲地皮”的人会去买,然后我们再去买。当时我只选择油画,因为我比较了解油画,从1994年到1996年的时候我买了很多油画。因为早期的上海是一个非常繁荣的地方,所以艺术家都集中在上海,包括林风眠、刘海粟、关良、徐悲鸿、吴作人等等这些人都有很多画留在上海。

          1994年我们已经做画廊做了两三年,已经稍微有一些资金,我们就买了几百张的老画,这是我们很大的一笔资产。还有以前我们做艺术家是全买断的,比如说我经营俞晓夫,我可能买下他10张画,卖掉五六张,然后剩下的我就库存了。所以一直累积到现在,才有了1000多张的库存。

          一个画廊如果没有库存,单靠买卖来维持生活,能维持平常的开销已经是不错了。所以你看在台湾最好的画廊每一家都有库存。但是你的库存也要对,库存不对的话就有问题,到时候这批东西变得没有价值了。台湾也有一个画廊,他自己手上有一万件作品,但是全部没有用。他是怎么买的呢?他当时就到大陆内地,因为内地的画非常便宜,他去找每个美术学院的副教授以上的老师,一张画都几百块钱,他就一直买,买了几千张,上万张,结果这批画到最后也没有价值。

          艺凯旋:

          培养新的艺术家和藏家

          《收藏·拍卖》:中国当代艺术经历过两次较大的调整,第一次为2008年左右,第二次为2013年左右,经历过这两次调整之后,您对当代艺术空间的经营是否有更多新的体会和感受?

          李兰芳:在这几年里面,艺术市场经历了很多的变化,从宏观经济的角度来看,我还是比较看好艺术品收藏的,体会就是在这么多变化过程中我更坚定了艺术品收藏,在这两次调整后,市场会越来越健康,收藏也会更明确,因为在调整的过程中好的东西是会留下来的。

          《收藏·拍卖》:国外很多画廊经历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也经历过多次经济环境变化的挑战,您觉得有哪些画廊的哪些作为和措施让您印象深刻?

          李兰芳:画廊应该按照自身的计划,按部就班地推进工作,不应该受外界环境的影响而频繁改变自身的节奏和方向,以免手忙脚乱。国内画廊应该立足本土,国外好的画廊的经验放到中国未必合适,高古轩、佩斯等有几百年的历史,有自己的品牌,有丰厚的名家作品收藏,而中国的画廊起步只有十几年,作为画廊经营者,应该了解这些画廊的经验,但是不应该跟着他们走,任何事情只要照搬照抄一定会陷入一个僵局,而不断寻找自己的经营方式,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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