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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道——姜戈平甲子回望展

      作者:核实中..2019-01-08 17:24:08 来源:中国国画家网

          (1/7)问道——姜戈平甲子回望展

          (2/7)无题 57x128cm

          (3/7)无题 43x43cm

          (4/7)无题 44x42.5cm

          (5/7)无题 50x98.5cm

          (6/7)无题 52x100cm

          (7/7)无题 126x246cm

          中国美术家网--让艺术体现价值

          展览名称:问道——姜戈平甲子回望展
          展览时间:2019/01/13~2019/03/12
          展览地点:[江苏]-江苏省常熟市李闸路90号九灵犀文化创意园内-(虞山当代美术馆)
          主办单位:虞山当代美术馆
          参展艺术家:姜戈平

        策展人:张维

        开幕时间:2019年1月13日 16:00


        问道:浑润豪迈,仙鬼灵氛

        ——我看姜戈平的画

        文/姜丰

        认识姜戈平,好像认识的是一个浩大的、不可切分的存在,一幅不可分割的“画”。他的存在自身就是一幅画,其言谈行止,总是使人自然而生惕然警醒之意,交往中常有所触动,这跟他擅长的茫无涯际的谈话之风有关,往往指东打西又切中肯綮,有些禅师风度。


        整体观:人与画俱化

        看他的画作大都无题,不妨跟他一起想想题目,他却谈他对艺术的态度,“艺术就是认真玩的事情,玩什么都认真一点。作品自身的完成是任人构建的,跟艺术自身,二者不是一回事……为什么绘画一定要有题目呢?” 这大概就跟西方的很多交响曲原本是没有题目的差不多,道理相通。又谈艺术的模糊性,“艺术自然应该是模糊的。艺术如果反对模糊,那可就完蛋了。在我看来,就像《易经》最终会把万事万物的种种风云变化规律归于一个零度的原始状态,绘画如求道,也是如此。我从董欣宾那里悟到了要返回到艺术自身,拥有一个从局部到整体的视野和艺术观。”这又颇有得意忘言之致,大概是说感谢董欣宾把他从绘画技术中拉出来,而不是让他越发的深陷到技术当中的,从而也使他明确了自己创作的艺术范畴,不再沉溺于对线条的痴迷当中,而是从艺术观到人生观、世界观,而有“达道”的经验。又谈艺术家的大成,“我到了55岁的时候,还在解决‘怎么画’的问题,现在60岁了,更加注重绘画的完整性,所以不喜欢落款,字不好的话宁愿画上也不配字,画的名字也就都叫《无题》算了。实在说来,我60岁只算学校毕业,还没有进社会,所以不跟人比较。现在才刚刚开始思考‘画什么’的问题。事实上,很多大书画家都是70岁才完成的,八大、齐白石、林散之,都是如此,所以我不急。我喜欢凡高,喜欢八大。他们那种比较神经质的,来自于神经病的脑袋带来的绘画经验,往往给人很多启发……”他还在不断的研习、突破当中,却又慨叹,“人一谈修炼就完了,一辈子太短,实在修炼不到什么。”对艺术的虔诚背后是对人生渺小、抱负宏大之张力的喟叹,他总是喜欢单刀直入事物本质核心的谈话,时而又返回自身的感性经验,愈发增加说服力。

        对谈中笔者曾说他有虚无主义的、不可知论的倾向,他否认,却也肯定其中的合理性部分,仿佛禅门的“方便”,目的还是通向一种更加整体的视野和大的文化认知气象,如他反复回忆、念及授业恩师董欣宾,“是董欣宾使我从专注在技术上到专注于艺术上。记得80年代初的时候画家视野是比较狭隘的,跟我很好的朋友里面有画得很不错的画家,视野依然是狭隘得让人吃惊,譬如看到别人房里有西方大画家的画册还会大惊小怪的惊讶,‘你怎么能看这样的东西?’可是董欣宾偏偏跟我说,‘油画要懂。不懂西方的艺术是不会懂东方的艺术的。’现在想来,董欣宾的入室学生中搞出很大动静的人不多,也跟他这种对待艺术的态度和不谋求功利的风骨有关。亦如春秋的时候孔子用实用主义的态度来解析《易经》,结果把《易经》变成了一套让人以之理解人与人关系、人与社会关系、人与宇宙自然关系的等级关系的学说。看起来是彰显了《易经》的作用和神奇,但同时也误导人认为《易经》仅止于此而遗忘了其原始的真意。哎!”他这种宏大的、整体的视野中,是重新打量事物自身的态度。他是服膺王国维的人生审美三境界论的,又说中国艺术强调继往开来,不是如西方艺术更重破旧立新,所以格外佩服董欣宾用《易经》卦象解析书画的线条内结构等学术构建的巨大概括性。听他谈话层层深入,摄机圆融,而究其本来,竟如佛家穷性极理,归终“无一法可得”,确乎有整体性的艺术观而至人生观、世界观的态度。

        他半开玩笑,“有很多书画作品我更喜欢看它们的艺术批评,看完了艺术批评之后其实就不需要看画了,因为艺术批评写得比画还要好。批评自身,就是可以独自成立的艺术品。” 言下似乎还是在强调一种整体性的观察事物的人生态度,那背后当然首先是面对他自己的书画画面及其笔墨、线条、构成、构图的种种细节的欣赏,认为处处无不是可以有超神入妙的欣赏感受的,认为是无所不在的整体观统摄一切。姜戈平又反复强调了艺术欣赏对象“其大无外,其小无内”,这种艺术审美态度,使他的人自身作为一幅“画”,似乎构成他与他的书画的一种互读的参照。看起来,这无疑是一种反学院的态度,而他自身却又是一直有着严格的学术态度的学者,在《易经》方面的灼见常让人叹服,更重视学术方面的求真之境,而他对艺术归根结底的态度又是“总论!艺术只有三字经,真善美!叫我如何说。”于是“真”又摄“善美”,“见山是山,见目游之山,见水是水,见所见之水。见山非山,见心游之山,见水非水,见流逝之水。中国画演绎至今,本体即写意。写,意,者。见内相。即,一花一世界,见花非花。见循环往复之理。一叶一如来。见叶非叶。见天地万物之情!见者,现也。”他说。

        在一种全然的东方自然天道的整体观当中,姜戈平的人与画俱化,似也共入于不可拆分、无法言诠的整体觉观当中。这是对人的,也是对画的。他的画皆有古意,苍古幽邈,正如忘记了自己名字,也忘记了作者姓名的古画一般,往往给我们展现出一种“见者,现也”的境界,那是西方现象学的观画经验,也是东方易理参悟下的观画心得,如他说,“易者理,气,象,数本一体,观气知象数体天之理。”从观人到观画,循环往观,归终是观气,象,数,而后达理,这是看他画的视觉方式和审美经验吧!


        风格:浑润豪迈,仙鬼灵氛

        姜戈平的画风有与乃师董欣宾、挚友卞雪松相通之处,然而浑润豪迈之处皆有过之,这跟他早年是武人有关。照他说,“我12岁开始练武,13岁上初中后就开始学书法、绘画。当时是70年代初,流行‘读书无用论’,‘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我却遇到一个好老师,他告诫我说在数理化之外还可以多学点东西。但当时可以学的东西不多,武术和书法,于是成为我的重要选择。于是我从1973年开始就开始写字,书法对我首先是构成启蒙的意义。当时老师从初中到高中教我太极拳,又不断的肯定和表扬我练习书法,所以到高中毕业我下放到农村的时候,我一直坚持打拳、练书法、读书,当时在乡下,我垫起砖头在报纸上写毛笔字,读《古文观止》《辞源》,又遇良师开始研习《易经》……照我看,绘画的笔墨纸水都是独立的,都很重要,它们作为艺术材质的变化也也影响着艺术发展的历程。同时它们都应该有不可定量性,无法说清楚混沌之中的妙用。事实上,中国画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用心看的。一草一木都有它的意义,秘密传递着它们的道性。”于中华道性中的混沌体用、秘传传统的体悟,或者是他画中那份“浑润”的来源,而他祖籍山东、习武教拳,更从董欣宾那里悟到八卦与线条内结构关系乃至一种整体视域的艺术观,这或者是他画中“豪迈”的来源,他的画全用大笔,往往“逸笔草草,不求形似”,而尽得物象之意、之趣,如他赏鉴中国画时候常说的“中国画始于主题性,演变到无主题性,渐进入元素的独立性!”主题、无主题、元素独立性,看他的画归终看到的是画中任一审美对象细节之于“元素独立性”的构成之趣。

        其实他早在1981年,就在全国性的杂志发表过摄影作品,拳术有成后教过八卦拳、形意拳、太极拳,后来却通通放弃,专心于书画,在他是一种纯艺术的追求、探究,几十年从未卖过书画作品,用心之诚,可见一斑。如果谈对他的画的风格整体印象,笔者认为“浑润豪迈”后面还该有四个字,“仙鬼灵氛” 他认为,“画之境以清,冷,野,逸品之!画之技以笔,墨,纸,水观之!画之意以儒,道,佛,禅察之!综以画格人格合之!此观,断,辨,品之法!”这画境、画技、画意背后是有宏大的宇宙人生的觉察之道的,此道若从传统的山水沟壑之深深生发出来,使得他画笔下的物象都有泛神论式的“仙鬼灵氛”,将一切都笼罩在宏大的觉观背景当中,与本雅明说的“灵氛”有相通之处。

        本雅明用“灵氛”形容艺术品的神秘韵味和受人膜拜的特性,以及其与距离感、真实性、自律性和审美判断上的崇高等范畴的关联等等,归终肯定了复制艺术的价值所在及其局限。而姜戈平画中的“灵氛”同样是神秘的、带着自然的崇高感、使人忍不住亲近甚至“膜拜”的——深山巨壑中的几个面目不清的和尚、穿着红色袈裟的僧人、密林与河渡处出没的人影、浓墨挥洒而又不见其局促的大树……构图又都随心所欲,自出心裁,十分灵活,各有千秋,所有这些物象构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况味,引人一再地回想当中人物处身的环境,其中虽然不见神魔妖巫的物象,然而一种仙鬼之气似乎在画面内内外外回荡来去。

        照姜戈平的话说,他画的多是“内相”山水。这种内相达道的画似乎是拒绝复制的,其“灵氛”就算复制,也还是带着他自身的人格的、艺术修为的不可磨灭的气息,那气息似乎是源出“仙鬼灵氛”的,表面的画面中从未在场,又有不在场的在场性,一旦你在心中看到,就无法忘记——反过来可见他的画面形成的自足感和创作主体的强大精神性。

        究其物象,不如他的夫子自道更说明问题,“水曲弯延,寓智不可直,树密荣枯,寓四时时变,居处静宓。寓清静泊淡!山高深远。寓德声深远。桥陋路幽,以绝浮华,雲深霧起,寓虚名本无。江湖宽远,天月清广,寓心寄庙堂。樵漁读耕,寓修身供养!此乃山水写之意也!”同时,“扁舟樯桅,常思渡人,棧道小桥,心悯失路之人。荒山草亭,善助穷途之客!南行北雁,莫忘慈母饶首之念!”看看,在大的宏观觉察之下,如“水”这样的元素性意象的意趣传递是他在乎的,万物也各归元素性的体悟自得、自持之境,而“扁舟樯桅”“棧道小桥”“荒山草亭”“南行北雁”,又都无不是人性化了的自然物象,在在关怀着人,传递着画面体证的道心。


        道性:充满可能性空间的画

        在笔者看来,姜戈平的画是充满可能性空间的画,这又是与他对道性的体悟息息相关的。问道,似乎是他的一条艺术探索之路,绘画只是一个简单的见证。如他说,“科学只存在于一个纬度,盲人摸象的状态。而东方艺术的精神是注重思维、思考、思辨,直到建立思想。”他通过画面是在不断以他东方式的妙悟,建立他对绘画本体、艺术观的体悟,并抵达思想之境。

        他谈了许多达到“画什么”的境界的体悟,而这背后首先面对的是他作为绘画主体的心性之锤炼与转化。这是一个从可能性空间通向必然性的艺术造境的道路,在可控范围内的智性意义上,是一条追求必然性的艺术道路,如他反复申说的“没有有感而发,只有认证的方式。”这大致是说他追求画面体证的必然性经验。而正由于此,他的画面也总是给人一种充满可能性空间的“灵氛”,不可说,又如同应机说法,心念电转之间,一切于转瞬间可以有新的变化、达成。而我们怎能言说不可说的事物呢?

        维特根斯坦的名言,“对不可说的事物,我们应该保持沉默。”背后紧随的一句是,“对于可说的,都可以说得清清楚楚。”姜戈平的画中,可以说得清清楚楚的,应该是一个充满可能性的空间。而这一切及其体悟的来源,前面也都说了,至于是不是清清楚楚?维特根斯坦后面又还有一句,大致是,“实在要说的话,要用诗性的逻辑、语言方式来说。”我们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方式来说出对姜戈平画作的观感、看法,因为那背后,其绘画主体为我们彰显的是出入于艺术本体的导向新的必然性心性锤炼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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