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王秋人的绘画艺术历程,使我们感受到,他是一位善于思考、不断在探索的艺术家,他不满足于把描绘外在的具体事物和重复别人作为阐释思想的途径。他的绘画风格很多样,创作了大量的不同风格的优秀作品。现在他把创作重心重新转向传统,他在思索、寻觅传统文化思想在艺术中与当代现实生活是否有某种结合点。这是一个艺术家对世界、对人生存现状的思考,并将这些思索融入到了艺术创作中。
商报:线是国画的重要表现手段,但争议也很大,您是如何看待的?
王秋人:现在国画界存在一个很大的误区就是把线作为一个至高无上的理念,单独地、片面地把线的好坏作为评判一幅画的标准。我想,绘画是一个造型艺术,它最终要传达给人的是一种精神意义,线是绘画的一个技术手段,它不是国画的本质所在。
商报:有些人称您为具有当代意识的后传统画家,您如何理解这一称谓?
王秋人:我有一段关于董其昌“南北宗”的艺术笔记,我说过没有所谓的“南北宗”,它只是一个标签。对于这个称谓,我也这样认为。我想只有好的艺术品和差的艺术品的区分,至于像这样的标签,那是理论家和评论家所做的事情,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商报:艺术与市场现在已不可分割,您的作品也不可避免地要面对市场,您如何看?
王秋人:市场不是我搞艺术的初衷,在我看来,市场只是艺术的一个附带产品,我会画自己喜欢的东西。相对于市场,我更关心的是画面的艺术价值。
商报:您是从传统绘画入手,后来投身到当代艺术,现在又回到传统,您如何看待这一回归?
王秋人:可能是个过程吧。我是学传统出身,受上世纪80年代文化倾向的影响,搞了十几年的当代艺术。在2000年的时候,我对传统文化又做了重新的思考,我认识到传统文化的某些理念对当代社会恰恰是一剂良药,是现在社会所缺少的那部分价值文化。所以,我又把传统文化的价值理念作为我回归的创作方向。
王秋人,原名王丕,1966年生于上海
1988年王丕现代水墨作品展(上海)
1989年王丕现代水墨作品展(德国汉堡)
1992年九十年代现代艺术大展(北京)
1996年任辉、王秋人、陈光武作品联展(北京)
2000年 SALON INTERNATl0NALARTBOORG-LA-REINEAN2000(法国巴黎)
作品《法本》系列获“最佳中国作品奖”
2002年中法艺术交流展(北京)
2005年水墨精神(北京)
2006年被中国收藏家协会评为“被中国收藏家关注的青年画家”
“上上美术馆国际艺术年展”(北京)
《中国书画》提名“中国当下最具学术价值的十位青年画家”(北京)
2008年《尺度》荣宝画院中国画名家邀请展(北京)
“回耕砚田”荣宝斋画院己丑金秋雅集(北京)
发表作品:《江苏画刊》、《画廊》、《中国收藏家年鉴》、《精英艺术百人集》、《中国书画》、《边缘艺术》、《艺术状态》、《时装杂志》、《艺术新闻》、《文化月刊》、《湖南画报》、《十方艺术》
专家评画
出走与回归
一个艺术家的成长,要经历许多曲折、反复、摇摆,这是一个自我认识、自我塑造的过程,也是逐步走向成熟的过程。一帆风顺的艺术家不是没有,但也很容易是风格单一的、缺少多方艺术滋养的艺术家。王秋人的青年时代,正是中国当代艺术处于激烈变动的时代,作为一个有追求、有理想、有创造热情的年轻人,没有一个是安分守己的。王秋人在走向成熟的过程中,左冲右突、东寻西找,最终踏出一条适合于自己发展的路。可以说,他的回归,正是因为他的出走。
王秋人回到山水画创作,是在新世纪以后。这时,作为山水画家的王秋人,他所具有的资源已不单单是早年研习传统时所打下的基础,而且还有这许多年中多方面的积淀和对艺术精神的理解。这种隐形的资源决定他的艺术态度和在艺术上可能达到的高度。事实证明,他重新回到山水画时,已经不是在接续原来那个基础,而是在一个较高的起点上展开。这许多年,他虽然没有画山水画,但对山水画却会有一个宏观的把握,他具有一个当代艺术家的视野,是他能够进入传统又能从传统中跳出来的极为重要的因素。
王秋人的山水把我们带入的就是一个远离世俗、超脱自在的逍遥境界。在那里你能体验到一种源自内心的平静。这种神超形越的境界,自然是身处物欲横流的都市生活中的王秋人的理想境界。从这个意义上看,他的山水画所表现的不是自然景观,而是一种内心向往的、可望而不可即的理想境界。
著名艺术评论家贾方舟
生命的无常,致使人们颠沛辗转、入世出世,一次又一次地淬炼和磨挫,使得一颗原本未经琢磨坚硬的心变得如同钻石般美丽而富有光芒。
王秋人从最初的出发于传统,到八十年代背离常道纵身前卫艺术,直到现在的回归“传统”,途经多舛,一种苦行僧式的执着与孤独总与之随行。在这个轮回过程的不断自省中,秋人对其个体的内在精神进行了一次洗礼与升腾,重返起点,已完成了一次质的蜕变,在这日复一日的艺术修行中,由渐悟完成了顿悟。
艺术是秋人的宗教,宗教是秋人的精神驱动。他以山水吟颂佛声,以佛心澄游山水。其作品颇具宋人山水的堂皇之气,磅礴练达、肃穆崇高,厚重、坚固而内敛,有一股穿越历史和时空的永恒,这种体量的真实,来自艺术家对现世深刻的忧虑,旨在喧嚣物欲的当下,建造一个“乌托邦”式的灵魂安放处,以“秋人图式”将我们带离世俗时空,去寻求内心体验的安宁,获得一处无上清凉境。
他的回归正是因为他的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