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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四青年节系列专访任蕊国画

      作者:核实中..2010-07-08 16:02:03 来源:中国国画家网

        时间:2010年5月
        地点:咖啡厅
        记者:乌蓝

        鲜花与白菜
        美丽与朴实
        一个双重射手座的80后女孩
        演绎着属于她自己的坚强与幸福
        传统水墨与闪烁的银箔拼奏着她的梦想
        四年的高考之路
        让她敲开了央美的校门
        一段青春
        一段美好的时光
        任蕊与我们一起分享……
        ——乌蓝


        记者:近期你的作品《蕊》,参加了时代美术馆举办的“IN艺术”生活之夜主题展,能谈谈这幅作品吗?
        任蕊:《蕊》这幅作品是我的毕业创作,2006年创作的。这幅作品在材料的运用上我主要采用了铜箔和银箔,由于铜箔和银箔有氧化的特性,所以在画之前,我就预留了一个氧化的空间。几年后在看这幅作品的时候,你会发现一些出乎意料的色彩。但是,我这幅作品由于保存的太严密了,所以被氧化的空间也缩小了,现在只能在画的边缘看见一些氧化后的痕迹,而其它地方还没什么太大变化。

        记者:那么这种氧化的过程,有没有一种控制性呢?
        任蕊:有,它的这种氧化过程,我们是可以进行一些人为的控制。如果你觉得经过一段时间氧化后的颜色,已经达到了你所要的效果,那么就在画面上刷一层胶矾水,这样会让画面与空气有了一个隔层,那它就会停止氧化,你所想要的颜色也就会保留住。一般我们都会经常观察这个氧化的过程,氧化的颜色如果与你所画的内容有了一个比较完美的结合时,那通常我们就会采用这种方法,来保留画面。

        记者:那么,最初为什么会选择金箔和银箔作为你的主要创作材料的?
        任蕊:其实铜箔和银箔这种材料,它不定性的因素,很让我着迷。它不像一些矿物质颜料,什么颜色就是什么颜色,而铜箔和银箔的那种变化感我很喜欢,在烧制或者等待它氧化的过程中,它会给你很多意想不到的惊喜。不管你经验多丰富,每张烧制出来的箔都不一样,我特别喜欢这种变化的感觉。在日本的一些画里,比较常见这种材料,不过他们一般是用银箔做底,在到上面用彩色的颜料画。而我当时就想让我的画面单纯一些,就直接选择了与墨的结合。这种方法和我们传统的国画很相似,但还是有别于在纸上画的一些效果,有种流水过后的痕迹感,有点水彩的感觉,但有不完全是,又有一种国画的影子。这种媒介本身与纸就不一样,它们各自产生的效果也不一样,我觉得这种制作过程很有意思。之前一直忙于考研,所以集中创作的时间就相对少了很多,不过接下来,我会投入更多的时间进行我的创作,在材料方面,我也想尝试一些新的材料。

        记者:《蕊》这幅作品,主要以鲜花为题材,谈谈最初一些创作想法。
        任蕊:对,这幅作品一部是采用了牡丹花,其实中间的一部分是大白菜。

        记者:地里种的大白菜?
        任蕊:对,是一些巨型的白菜。当时,我是去植物园,突然发现了一些比我们平时见到的大好几倍的大白菜,每一棵长的都像花一样,很美,而且它们自身的硬度也强于一般的花。那种刚与柔的结合,我觉得非常美。

        记者:那么这幅作品,把鲜花与白菜结合在一起,也是为了体现这种刚柔之美吗?
        任蕊: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本科时,我是花鸟专业的,在传统的花鸟画里,一般都不会采用正面局部特写式的构图,会是折枝或者采用一些枝干蔓延的方式去画,但也绝对不会只画一个正面的花头,在组织画面上会进行一些人为的处理。当时,就想让我的画有一些现代感,在视觉上也想让它更具有一些冲击力。所以,采取了一个正面重复的构成方式。但是,我觉得当时不管在技法上,还是思路上都有一些稚嫩。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一口气完成了这幅作品。其实,最初我构思了很多复杂的东西,但由于时间比较紧张,都没能实现。那时候刚进入材料工作室,一下子各种各样的材料扑面而来,在短时间内,根本不能完全掌握各种材料的性能及操作方法,所以就选择了一个比较单纯的材料。

        记者:这幅作品,最初是一幅幅的小画,后来才组装成一幅完整的大画的吧?
        任蕊:对,刚开始都是一些小尺寸的画,后来在展览的时候才组装起来的。当时,也是采用了设计里面的构成原理,让它们重复出现在一个画面里,有种蔓延的生命感。

        记者:这种蔓延的感觉,我能不能理解为女性生命中的一些坚强呢?
        任蕊:是包含了一些女性的坚强。其实花生长的过程,从开花到结果就是一个生命的延续,这与我们女性有一些相似,成长的过程中,美丽绽放是为了生命力的延续,那个时刻是柔软又极其坚韧的,其实她们之间是有一些共鸣的地方。这组画也是为了表达一种生命力的延续。

        记者:接下来,还会继续这类题材的创作吗?
        任蕊:会,我想把这组作品在延续做下去。利用银箔的质感与花的结合,想在尝试一些新的东西出来,可能还会添加一些新的材料。不过,我想找一些能与银箔之间产生一些契合点的材料进行。这种尝试不像传统的纸,纸这种材质最多只能给它做一些底子,来进行。而像银箔或者其它一些材料,我觉得它们拓展、延伸的空间更大。而且,通过这两年在工作室的一些学习和积累,对材料的运用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接下来会集中时间做一些创作。

        记者:我觉得进入你们材料工作室,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任蕊:对,在我们画画之余也经常讨论这个问题,只要你开始接触材料,第一感觉就是眼花缭乱。在一段时间里,你会迷失自我,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被这些材料的表面现象所迷惑。但最终要表达什么,我觉得才是最为重要的。就像我们刚开始学习绘画的时候,总在想技法,而其实最重要的是你想画什么,我觉得这是一个根源的问题。不过,只要接触材料,就会有一段时间的迷惑期,这很正常。应为会觉得眼前的这些材料都特别新奇,都想尝试一下,这也会导致很多人,将画面停留在画面美感的一个状态就结束了。没有把这种材料的质感与你画面的精神内涵去找一个契合点。像我们老师也经常告诉我们,想要把一幅画做漂亮,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而你要找对你的定位,你所要表达的精神内涵是什么,通过画面与材料的结合传递出什么,这是最重要的。我觉得这中间的一个度,需要自己很好的去平衡。

        记者:可能很多人只是为了画面漂亮,不断的去寻找新的材料,我觉得这种徘徊,会让人走进一种误区里。
        任蕊:对,很多时候会一直徘徊在怎么使用、怎么驾驭这些材料,而无法去深入它。我觉得你不能被材料给玩儿了,而是你得玩儿它。材料不像传统的油画或者国画一样,只要你掌握了自己需要的几种方法,你就可以直接表达出自己想要的效果,这种方法也很直观,但相对也会受到一些局限。而材料,就比较宽泛了。

        记者:我觉得材料充满了各种可能性,也充满了各种陷阱。
        任蕊:这中间的度就看你自己如何拿捏了。其实材料现在处在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它被夹在传统与现代绘画的中间,还是一个审美的问题。其实它应该归在一个过去式绘画领域里,但是它所追求的与选用的材料和审美取向又是现代的,其实我觉得这个边界越模糊的地方,反而能做的事越多。

        记者:和你聊天的感觉,与第一次见到你的反差挺大的,原来你也是个开朗的女孩。
        任蕊:其实我是一个挺男孩儿性格的人,在不太熟的状态下,我会很内向的。我觉得在生活中,你会被磨得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能展现出这一面来。如果,现在我们没有聊这些话题,你可能还会觉得我蔫蔫儿的,哈哈……

        记者:你是从小就画画吗?
        任蕊:对,从小就画。因为,我的家乡山西那边的教育条件不太好,而我从小又是在大山沟里的一个厂矿长大的,那边画画的人又非常少,我跟着一个师范院校毕业的老师学习绘画。当时,要高考了,老师就带着我们去了太原,一到太原我就被震傻了。三天时间的考试,我就觉得自己在考场上是现学,以前学习的东西好像一下子都被推翻了。

        记者:是不是一下子觉得自己所学习的东西和别人的不合拍。
        任蕊:对,当时挺难受的。学习了那么久,突然被推翻了。当时,虽然着急、难受,但就想一定要知道别人是怎么画出那样的东西的。后来我们几个同学,一起来到北京,在很多个画班学习,期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陆陆续续用了四年时间,我还是蛮幸运的考上了央美。

        记者:四年时间考央美,这个过程一定很辛苦?
        任蕊:虽然辛苦,但是我们一群人想起那时候都觉得很开心,每个人都抱着对艺术崇高的理想,心里很单纯,目标也很清晰。我就是想弄明白素描色彩这点事儿,那时候想的很简单,只要我弄明白了,画好了自然有学上。同学里还有考了7~8年的呢,自己只要不在家乡待着,来到画室开始画画,就觉得很开心,那些心理压力就都变得可以承受了。

        记者:当时,考了四年的央美,家里人应该很着急吧。
        任蕊:对,刚开始我父母就觉得我太任性了,不过后来也慢慢接受了。一直都非常支持我。有这样的父母也可以说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和最大的福气。

        记者:当时考进央美就直接选择了国画,没想过其它专业吗?
        任蕊:当时,有两个朋友都进了国画系。其中一个是我考前班的朋友,她在考前班的时候油画就画的非常好,造型能力很强,高考的时候专业排在20几名,大家都觉得她应该上油画系。但她却选择了国画,她那一届只有四个人上了国画系。后来她告诉我,她觉得国画比油画的艺术水准要高,不过那时候我们都是处在一个高考生的状态看一些问题。其实在艺术领域里,不会有这样的区分。她当时认为国画领域里,有一些特别好的东西,是我们以前没有看到过,学习过的,也可以说是一种好奇吧。后来我也选择了国画系,进入国画系后对一些传统的东西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我当时很粗浅的觉得国画是一个已经“死去”的画种,大家都想在里面加一些新的东西,让它活过来,但是非常困难。因为,它的局限性是非常大的,上课时老师都会讲传统,不论是材料技法都是如此,你只能用一些传统的颜料,花青、朱砂、赭石等,只有这些颜色,但是实际生活里的实情是这些东西不仅远远不够用,而且连传统的品质都无法保证,而学生们在采用一些水彩的颜料,那只能是“偷”着用。在思维的活跃性开阔性上与其它系相比,国画系就差了很多。但是,国画系里唯一一个很特别的老师就是胡伟老师,他在大四的时候作品就获得了全国美展的金奖。后来又去日本留学了十年,在留学期间,胡伟老师一直在思考一些中国画与日本画之间的关系,也建立了一套自己的学术体系。回国后他就建立国画系第七工作室。我觉得胡伟老师是一个非常大气的人,就像他的作品一样,很有气魄。同时也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好老师。
        当时,我们在本科二、三年级的时候,胡伟老师是不招本科生的,他只招研究生以上的学生。他觉得要做材料这一块,你没有一个很好的造型积累和对传统绘画的理解,进入材料后你是没法做的。但是,到了我们这一届时,胡老师开始招一些本科生了,但也只有大四这一年的时间去学习。当时,壮着胆子就报了胡老师的工作室。一进入工作室后,将像我前面说的那样,一片眼花缭乱的东西,什么都不会,特别新奇。师哥师姐也都特别好,他们经常会给我们讲各种各样的材料的使用方法跟各种效果的制作手法。我觉得对于国画系来说,材料工作室做的尝试是一个难得可贵的东西。可能对于其它的系来讲,材料的多样性和拓展是理所当然的,但对于我们真的很难得。

        记者:毕业后你选择了广告公司,能谈谈这段经历吗?
        任蕊:我觉得在广告公司的两年里,对我有很大的触动。我对设计一直是很感兴趣的,但没有正面接触过。进入广告公司后,还算运气好,遇到一个非常好的设计团队,大家的思维都很活跃。在这个团队里,思维很明确,做东西一定要精准,而不是随便做一个东西,别人看了后也没有触动的感觉,那样是不行的。你要讲的话和想要表达的东西,放在你的作品里,要让别人通过你的作品能够接收到你所表达的信息,这样才可以。不过有些画也是可以,在画面里抒发自己的感情后,任由别人去理解。然后广告里是什么材料都可以通过电脑去使用的,我觉得这一点很能拓展一个人的思维的。可以用各种方法去尝试,但以前我在画画的时候是不太会考虑这些问题的。其实当时在做设计的时候,我都在想画画的一些事,我觉得很多设计理念及一些思维方式,是完全可以用在绘画里的。后来,我做了一组关于环保的公益广告,用塑料袋拼成海滩、瀑布等,再通过电脑与实景合成的一个装置。后来,在全国广告节上还获了个铜奖。通过,在广告公司的这段经历,我觉得在后来的创作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在创作思路上比以前成熟了很多,也激发了很多想法。后来到学校也给老师讲了一些我的想法,但老师觉得绘画还是要去掉一些机械的东西。但我觉得机械的东西与人的味道相对比,其实也很吸引人,这中间也是有很多可以尝试的东西。我觉得这段经历对我很重要,也很难得。

        记者:这段经历让你成熟了很多。
        任蕊:对,很多想法比以前开阔了。不会把自己仅限于一个画国画的人,局限在一个点上。不会在觉得自己是一个国画系毕业的,一定就要用毛笔和宣纸,这些想法已经在这我这里被实际的经历所打破了。

        记者:当时都工作了两年了,而且工作还不错,就没有想过继续工作下去吗?
        任蕊:为什么会去工作?其实在毕业的时候时候,我从心底对这个社会有一定的恐惧感,我想现在很多学生同样有这种感觉。因为过去的多少年里,你一直呆在学校里,没有离开过,对社会也没有什么认知,会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而又想想,如果我考上研究生,读完三年研,都三十多岁了,我怎么面对这个社会?一无所知。当时,就想没有考上,我一边工作,一边复习考研,也想让自己试试能不能适应这个社会。在经过两年的工作状态,我觉得社会其实对我们每个人都很开放,并没有以前想象的那么可怕。最主要的是自己的选择与定位,你希望自己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个很重要。在我工作两年后,我还是回到了最初,怀着勇气做一个画画的人。但这时的我已经不会对外面的世界有恐惧感了。

        记者:如果现在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还会选择画画吗?
        任蕊:会,我觉得没有别的选择了。我在幼儿园的时候,理想就是当一个画家,哈哈……虽然那时候还不懂,但就是被那些书里的小人儿,小画儿,以及美丽的颜色所吸引,那是一种直觉上的想法。我觉得每个人其实在那个时候都会有一些这样的理想,但有的人在半路就放弃了,如果你没有放弃,那么这些东西就属于你了。每个人都可以做到,你觉得这些喜欢的东西对你很重要,只要你坚持下来,那就是你的。要不然,那你只能一路欣赏它而已,但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你会有另外的生活。我觉得其实人生怎么过都可以,就按照自己喜欢的去做吧。
        记者:“五四青年节”即将到来,虽然我们都未亲身经历过这段“青年运动”,但运动背后的精神依然存在,国家也将五月四号设为一个青年人的节日,那么作为艺术青年能谈谈你心中的“五四精神”吗?
        任蕊:我觉得“五四”是一个新文化运动的标志,对于中国当时的一个现状极度不满,以及追求新文化、民主自由的一个运动。这也是当时青年的一个需要和呼声,他们渴望得到改变,得到更大的自由。我觉得这种渴望是一直都存在的,人是一个永远不能知足的物种,总想改变现状,变的更好。其实,中国今天的文化状态与以前不同,但也有相同的一些地方,这种呼声其实一直都在,只是每个时代每个人的表达方式不一样而已。过去的那个年代,整个社会的走向是那样。但是现在,是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更多的是个体的关注度,个体感受的释放,使得这个时代的文化更丰富更多元,我觉得虽然时代在变化,但这种精神依然是存在的。
        记者:现在社会上有很多对80后的描述,如“最自私的一代、最叛逆的一代、最没有责任心的一代”等等的说法,那么你作为80后艺术家,你怎么看待这些问题,谈谈你的想法?
        任蕊:为什么会说“最……”,我觉得是因为之前没有,因为上一代人被“规划了”。因为他们的人生是被“规划”完了,其实也可以说他们是最安逸的一代,他们是国家发展“齿轮”里最符合这个“齿轮”的一代。但是我们这一代人呢,突然有了那么多的选择性,人们开始松动了,开始做自己的选择了,那必然会引起上一代的一些异议。但这也不是他们的错,只是应为他们还不习惯而已。我觉得只要国门打开,一些新鲜的东西进入,你就会受刺激,只要你够年轻,吸收的够快,你就会被冲击的更厉害。而且,我相信到了90后、00后出来以后,没有人会认为80后是这样一批人,因为他们会更加自我。我觉得不管在那个年代,人关注自我都应该是对的,在这之上,如果哪段历史,哪个阶段有了大事了,大家一起涌向这个事件,一起爱国,为了什么事件一起去高呼等等,这种事情是存在的。但这就基于每个个体的自我认识和自我的一种趋向,有了这些才会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像“五四”青年们也是一样的,他们不是让人赶着上街去,也没有人强制他们说看完了马列会怎样怎样,而是他们自觉的发现,也是他们每个人自己的一个趋向,只是汇聚到一起形成了一股力量。所以,我觉得80后是一个出口,有可能会变成这个时代变革的牺牲品,也有可能成为弄潮儿。其实我觉得,我们这一代人活的特别值,就像国外几个时代的一个浓缩。所以,我们这一代人要承受很多很多。
        记者:我们都是80后青年,那么通过这个平台,给“80后”或者自己说点什么?
        任蕊:人生苦短,不要留下遗憾。遗憾是不可避免的,但尽量让自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
        关于·任蕊
        1980年生于山西长治
        2006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
        2005年为小说绘制插图并出版
        2005-2006年协助现代艺术家工作绘制绢本长卷
        2006年作品《蕊》参加第2届中韩艺术交流展
        2007年进入合力阳光(TTCC)创意部
        2007年作品《请勿酒后驾车“碰”杯红酒篇》第14届中国广告节入围奖
        2008年作品《警惕白色污染海滩篇/瀑布篇/河流篇》第十五届中国广告节铜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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