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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家重大历史题材美术创作工程:王颖生专访文字实录

      作者:核实中..2010-07-05 15:49:16 来源:中国国画家网

         中央美院壁画系教授 硕士生导师 王颖生专访

          主持人:

          各位朋友大家好,您现在收看的是由中央美院和“艺术国际”联合推出的“国家重大历史题材美术创作工程”系列访谈第12场,今天走进演播室的嘉宾是中央美院壁画系王颖生老师。王颖生老师是中央美院壁画系副主任、副教授,他是1997年中央美院国画系获得了硕士学位,2003—2004年被国家基金委选派到俄罗斯圣彼得堡列宾美术学院梅里尼科夫工作室做访问学习。王老师代表作包括1989年《潮》、《苦咖啡》、《静静的时光》很多作品,他的作品参加了第6、7、8、9、10届全国美展,在第9届全国美展中获得了优秀奖,第10届获得了铜奖,他也参加了北京首届国际美术双年展并且获得了中国青年艺术家奖,2005年王老师被北京市委宣传部评为德艺双馨的艺术家,他的作品被中国美术馆、中央美院美术馆、中国奥委会、深圳美术馆等多家美术机构收藏。现在我们聊一下这件入选国际工程的作品《香港回归》,这件作品当时您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要竞选这个题材?

          王颖生:

          这件是国家委托来作的,我自己原来选的光复会的,我手头原来做了中国百年的长卷,刚好手头的资料“光复会”那段的比较全,大概后来和浙江的油画题材冲突,后来他们觉得光复会本身江浙籍的会员人数比较多,大概从收集资料,还有别的原因跟我谈的能不能创作《香港回归》这个题材承担下来。对我来说百年中国里面包括后期的香港回归,我只是个人没做的这一段。尽管不是我最初预想的题材,但对我来说真正的进入制作阶段情况是一样的。

          主持人:

          是怎么样来收集资料的?

          王颖生:

          接受委托之后,光复会比历史上任何一个阶段收集资料比较齐全,我以为这些资料可能是随便从网上、图书馆都可以查到,真正我着手做这方面收集的时候发现不是那么好做,现在强调知识产权,个人很多图片拍的放到网上非常小,想放大看仔细全都是马赛克。哪个图片我想要都要征求作者的同意,这个工作量非常大,我自己除了找到网上有些影像、图片,在网上看还有,绘画能用参考的几乎没太大的用处,我自己本人去了两趟香港。97年当时我正好研究生毕业,回归那一天我没有看转播,毕业创作进入尾声当时时间非常紧张,我连夜赶,那天画了一个通宵,我没有看见那天。我后来去了两趟的原因,想自己能不能过了这么多年感受一下当时的气氛到底什么样。但是实际上我也到了香港会展中心,好几个主会场,和想象的回归状况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后来全是靠影像间接获得的。

          主持人:

          我们可以在访谈直播间的后面看到王老师的作品草图,我想王老师是不是给我们介绍一下草图构思的要点,您最想表达的是什么?

          王颖生:

          这个草图当时也是几经考虑,主要的人物(江泽民、李鹏、英国外交大臣、查尔斯王子)作为历史事件无法回避的人物还是要出现的,我当时有很多考虑,后来做了别的草图,我想能不能把他们推到中景,把具体中国人迎接回归放在前面,不同地区的(有大陆、香港、澳门其他地区的)把不同环境中地域的中国人对这个事件的感受画进去,后来这个方案中间变了,包括最后一次看稿没同意,还是希望这几个人能够出现,后来把很早的孙中山、周恩来、毛泽东他们都在自己特定的时期都谈到过香港问题,所以我把它们放到背景里,一百年前割让的景色,还有香港老的地图,场面有升国旗,不同环境中的不同职业、不同地域中的中国人放在中景里,当然我还是把邓小平和撒切尔夫人做最后会谈场面放进去。

          因为当时定了调子是比较重要的事件,它和后来的回归有直接的关系。这样一重叠实际上和中国画不太一样,刚才我介绍了我在壁画系工作,有时候不自觉把在壁画中的教学、创作特点、构图特点把时空打破叠放在一起,这样不用扩画面尺寸了才能把东西装进去,这样我就把空间打乱,人物随意安排,后面是香港的环境、建筑,包括具体的做交接仪式的大厅上面的灯、放的礼花我都放进去了,将来可能要在正稿上颜色放大,这个太小了,放大大概有七米长、高两米多,人不到真人大小。

          据说这张画做完了之后,这一百件作品可能要做全国的巡回展,有的地方美术馆尺度都不行,放不进去了,运输包括展示都有问题,当时规定所有参加重大题材的作者大概都定在两米五到三米之间,个别有高的那种尺寸比较少,我一开始想得比较大,人物至少真人大小,这样一算下来就是四米五左右。
         主持人:

          当时对中心人物江泽民主席和英国王子的握手表情构思是怎么来的?

          王颖生:

          中国这方面的代表主要人物情绪压抑不住的喜悦,英国人的状态表面上装着很绅士豁达,彭定康坐车离开的时候尽管坐了豪华的车,人坐在车里情绪非常低落。情绪真的是脸上能反映出来的,因为这个时刻对他们来说毕竟也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时刻。

          主持人:

          在某些局部的时候我们还是能看到历史的场景,我们怎么样处理关于把握历史真实和艺术真实的关系,您用了一个跨时空的方式把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您觉得在这次创作中怎么考量这两方面?

          王颖生:

          历史真实无法回避,我为什么把香港比较有特点的建筑物,也可能本人经历过,我那天看到录像播放过程交接仪式过程的人觉得当时还是眼睛里看到的,具体的环境里又不足以把我想在画面里能够出现的东西装进去。形象、具体的东西是用写实的办法,具体的东西是可信的,但是整体的环境是我营造出来的,这样实际上有写实的办法解决这些问题给了比较灵活处理的空间,你可以这样也可以那样,具体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没有问题,又不受它的约束。所有的空间关系、人物关系都是要像画油画受约束,确实只能是尺寸无限大。

          主持人:

          我们知道王老师是中国画系毕业的硕士,在壁画系教书,又去了国外美术学院学了油画,这几种不同的艺术品类对您的创作有什么考量?最后您用的材料究竟是中国画、油画还是综合材料?

          王颖生:

          比较偏重中国画,我等于是国画那一组的,具体的材料最后没定的时候,还一直在想如果想做特殊肌理可能会借鉴壁画,从侧面比中国画可能更多靠线、单纯的颜色。我自己本人从国外毕业以后一直在壁画系工作了十几年,又到俄罗斯学习了大型绘画,它们的壁画主要用油画材料来表现的,我现在在美院读的是壁画的博士,对我本人来说我一直觉得学国画有困惑,比如说对传统、外来文化有些东西没有想清楚,我希望能近距离看看,和中国的传统文化结合起来自己应该站在什么样的角度,应该怎么去处理两者之间的关系。

          我将来可能具体画的时候,现在构图已经有壁画的特点了,可能在材料上表现了,将来有可能画在布上,方法、用线、造型观念还是中国画的,只是说里面稍微加进别的东西想更丰富、表现力更强。

          主持人:

          有没有感觉时间不够用,现在上学、教课,还在创作?

          王颖生:

          从教学、创作这几个角度看压力挺大,因为美院扩招以后很多人获得了学习的机会,但是造型学院教员比较少,现在我们系16个人,但是学生多出来翻一倍还要多,这样工作量增大很多。现在美院工作的老师都是业余时间画画,这个画应该进入制作阶段,到现在完成之后做调整了,但我现在等于是在中途开始放稿子,最后能画完也可以,远不如自己当时设想的那么从容,假如当时有两年的时间,实际上我们脱产画面质量会更完善。从学校回来上完课已经筋疲力尽,回去以后还要画画、还有别的活动,所以我现在特别羡慕专业在国家画院、各地画院能够专职画画的画家。

          主持人:

          现在每天有多长时间可以用来创作?

          王颖生:

          两三个小时不错了,上班就一天时间。现在除了给学生上课,还有别人给我上课,整个压力还是很大的。

          主持人:

          我们通常说这次历史画国家拿了资金来做这件事情,它和以往我们国家历史画创作有不一样的地方。我想您在创作这幅画之前也看了以前国家重大历史题材美术创作,您也有在前苏联系统化的训练,您觉得我们当下的创作和以往的创作有什么不一样,和欧洲有什么距离?

          王颖生:

          以往看包括欧洲、俄罗斯,到苏维埃是时期也都差不多,很多大型绘画尤其是花上十年、二十年时间一般都是定件,如果没有定件给你足够的经费支持没完没了做一张作品这也是不太现实的。当然特列恰科夫建立了特列恰科夫画廊,当时一旦被他看好的人定购了你的作品,他对时间上没有太多的限制,经费上足够的支持,你就可以衣食无忧去画画,当然对于20世纪初的俄罗斯解决了基本的生活问题,没有经济上的压力这是很难得的,很多艺术家实际上前期在被社会认可度不高的时候为生活去挣扎,一旦负担放下来之后全身心投入创作,所以出了很多精品,那些作品可以看出这些艺术家是在没有重压的情况下情绪饱满、心情愉快地去创作,非常难得。目前中国很多艺术家的状况也是挺好的,应该说比全社会的艺术家大家现在生活问题也都非常清楚,已经不是问题了,国家又出这么多钱,这件事情在别的事情也是不可思议。历史上俄罗斯彼得大帝时期国家投资去做这种事,意大利美蒂奇家族出一部分钱很难说有一个具体的数,现在艺术市场前几年那么火,有艺术家作品价格很高,但国家能够出这么大一笔专项经费是非常不容易的,这是对国家文化政策的调整,有这种姿态、这种方面专项基金为国家订购大型的有关历史方面的创作,这是一个导向问题、也是国家对文化的态度,这是别的国家艺术家不管钱在他那儿能起多大作用,他觉得有这么个事组织这么多艺术家,尤其针对这类的创作,他们应该是非常羡慕的。确实当下近阶段经济不景气,可是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在国外如果是国家方面的投资,一旦经济危机可能就影响到项目或者影响到个人了。

         主持人:

          您看欧洲的历史画创作和我们现在这100件创作开了很多次会,我们已经有了初步的面貌,咱们和欧洲知名的作品大概还有什么样的差距和差异?

          王颖生:

          欧洲接收定件这种传统是很多年积累下来的,俄罗斯的二十年、或者欧洲哪个国家时期的二十年,不见得有很多的好作品出现,它是日积月累有很多好的作品出现。咱们一下子是100件作品,只有两年时间,这是不是能够出现像欧洲的历史上名作经典作品,现在真是不敢说。毕竟给的时间太短是国家项目,这里面各个管理层都会拿出自己的意见,这对艺术家也会有一定的影响。国外尽管甲方对乙方也会有要求,相对艺术家还是有大的自由度的。

          我们一开始的画种(国画、油画、雕塑)之间串了就不可能,时间还是有点短,可能有的人一两个月就画了经典传世之作,有的人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去推敲,我们对这个可以寄以希望也别给过高的期望,组织的艺术家大家都为这件事情付出很多,也不见得个人就适合做这件作品,一个是个人选择,还有你是不是真的在后期的收集资料、制作的过程中和这个题材创作任务吻合,你个人能力可以画肖像,但你现在接受了三百人的场面,可能画下来会比较吃力。

          所以我觉得这个事情有一个好的开头,假如说持续不断做下去,这是一个导向性的,如果以后每年有一定的倾斜,关注这件事情,那经过若干年的积累,我相信会有很多好的优秀作品出现。

          主持人:

          您刚才谈到了经济危机对艺术家的影响,我们在一些访谈里面艺术家说因为金融危机他们生活变化了,您也是一个在艺术市场里很受关注的艺术家,我想了解一下这次危机对您的艺术市场和创作有影响吗?

          王颖生:

          我觉得每个人都生活在当下,既然出现了经济危机说个人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们不是和市场贴得那么近,比如说市场上需要什么,我这个时期正忙于教学,接受这个以后别的定件都推掉了,几年我对这种生活和工作有安排有一定影响不是特别大,毕竟当老师有一点好处我一边在学校教书,有收入拿着工资,比专职纯粹艺术家和和市场联系在一起。

          主持人:

          您刚才谈到艺术计划,现在推掉了其他定件和教学工作,您未来三年是什么样的规划?

          王颖生:

          因为我做这之前自己做了历史长卷,从戊戌变法一直画到改革开放,有的我比较感兴趣画面下的功夫比较大、场景大、人物具体,其他的我可能会处理得十年、二十年的跨度,但我会处理得略微简约一点,这张作品已经做了差不多十年时间了,本来没这张作品就可以推进得更快一点。美术馆上次一个展览给我下了七张收藏的单子,我说自己画画比较慢,我说七张挑完了,画都不成为一张作品了。

          有的博物馆定的,比如说企业特定的一个历史故事,或者作为励志的故事,企业里面博物馆也有定的,也有几个美术馆找我谈。过去八届美展作品《苦咖啡》给了中国美术馆,当时收藏费六千还有交税金,现在提高了很多,企业更高一些。企业参照市场的价格来提出具体要求和内容它的选材,不是个人随意创作的,所以那个专门为它画,一般的博物馆从手头现有的作品里面选,现在更多的艺术家身边的同事朋友比较有保留把自己作品留到手里,有时候想做个展拿不出来作品,确实也是挺让人烦心的事。

          主持人:

          关于收藏您个人是怎么规划的,如果进入国家的收藏体系会给很少的钱,做展览都困难?

          王颖生:

          国家收藏更多是一种荣誉,我们也获得了不少荣誉,过去博物馆、美术馆收藏尽管经费很少,但我们愉快地接受了。随着你年龄的增大,比如说出国展览,中国的好多体制上说是有好多章程放在那里,真的去借画做展览时发现非常不方便,有时候它出去展览好几年回不来。我们觉得这一类画有十张、五张拿一张还行,太多了确实自己个人受影响,我觉得如果你在国家比较重要的美术馆、博物馆没有,应该有点奉献精神,如果已经有了就有考虑、有计划可以给它。

          主持人:

          我在对您的印象里是一个活的特别自在的人、很追求品质,您觉得一个艺术家什么样的生活状态是好的?

          王颖生:

          我们也都知道古人有时候在这个城市待烦了可以躲很远,好多年不再露面,到一个非常空旷的没有与人交际过程中产生的烦恼。现在这个世界有的距离非常近,别人几个小时都能找到你了,你不可能完全封锁消息。彻底躲开这可能也是不现实的,其实更多从调节个人心境上隐于市,你要工作和别人交往有各种各样的活动无法躲开,你能逃开不愿意参加的活动,凡是属于责任方面的,需要担当站出来的时候,你没有逃避这已经实际上是真正的能够在当下也是一种归隐,很多人处理不好什么事都得自己去做、都躲不开,我们现在处在这个时候机会特别多,但也是特别浮躁,做什么事情都做不下去。

          这样做对个人的生活、创作影响特别大,我自己能下决心,包括我去俄罗斯学习,我朋友开玩笑说干嘛这会去俄罗斯,去一个月两个月看看就行了,我是03年走的,我回来以后别人都不认识我了,明清字画从我走之后有十倍的调整,回来以后别人定了我几件作品。签约之后朋友告诉我现在已经怎样了,当时价格涨这么快我不知道,有时候是这样的,看自己想得到什么,我没有什么后悔的,我难得的能够把一年拖开,去哪里就是作为学生,梅尔尼科夫中国很多油画家(靳尚谊、詹建俊先生)等等都对他充满敬意,我能够在他的工作室里面,我画油画没他们那么专业,以我个人的情况我能待上一年,况且一年能沉得下气,我跟他们的学生从来没有旷课、迟到、早退,努力能够让自己调整和他们学生是一样的心态去学习看待眼前身边的同学、执教老师,调整好自己的生活就是学习。

          主持人:

          在苏联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王颖生:

          我是近距离看了看俄罗斯,比别人投入的时间长也要看得认真,圆了一个梦。从我父亲学画对俄罗斯有情节,我本人的年龄和俄罗斯已经没有什么太多关系,后来我想近距离看看。关于生活品质每个人标准不一样,我写文章说自己是完美主义者,做事情想做得特别完善,我画工笔,平时创作里还是水墨画的多一点,每次到大型展览如果来得及我愿意画一张工笔,这样你可以反反复复做的过程中把想法放进去,这样可能更完善一点,所以在生活中可能也会是这样的,有一个事情很激情地去做了,当时很开心失误也就会比较多。

          所以我觉得真正的一个人要是想在闹市中保持一种心境,其实还是一个自我调节、自我控制,因为诱惑非常多,身边跟你一样的人突然间是另外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机会来了,这样就会觉得特别不平衡,这时候你觉得你比很多人都要好,很多人的才能要比你高出很多,机会还不如你,这么一想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平衡的,更何况市场上有的人走运,也不见得都是好事。我觉得我有自己努力的成本,也有运气在里面。

          主持人:

          我们不难想象你会推开很多应酬,你推开之后去干什么了?怎么样安排自己的业余生活?

          王颖生:

          今天上午我在郑州有和另外八个人的联展,正好今天研究生招生,我这个人责任心比较重,研究生招生有很多事要安排,老是觉得自己不看一样不放心,还有一个有关浮雕的教学会,照理说那边打电话说有很多收藏家去,因为只有九个人是一个商业操作,我想这边有这么多事也可能会失去点机会,那也没关系,总是有得有失,所有都拿起来这是不可能,你也做不到。

          所以我觉得今天来做这个心里特别踏实,那边该进行的也都在进行。

         主持人:

          河南的那边艺术市场怎么样?

          王颖生:

          山东、河南、广东市场不错,群众基础比较好,经常会接到电话说你回来吧,接这种电话我永远说现在教学任务太重了实在是去不了。

          主持人:

          我们这个历史画创作第一次形成了群体性的,以前用一些老师的话说大家感觉重回了另外一个年代,大家可以在一起开会讨论一下互相学习和切磋一下,相比较于现在更强调艺术家的独立性的当下有了一些回味的感觉。您对此怎么看?

          王颖生:

          因为我大学刚毕业,那时候在河南也组织展览,很多属于创作的苗子有好的构思集中起来探讨草图怎么往下进行,那个事已经过去二十年了,我又有点回到过去的感觉。老先生从五十年代历史博物馆给一张画,或者中国美术馆有关国庆作品交给这个人的时候,应该是很神圣庄重的。前几年完全都是个体创作,个人和画廊、市场打交道,好象完全脱离组织,突然间回来对我这个年龄来说觉得挺亲切的,毕竟觉得从事和商业、市场没有关系的挺神圣的事情,做得好坏不说,可能很多人都对这个事情持反对的态度,甚至在网上媒体其他的文章里面抵制态度,这些人感觉像过去的御用文人,应该正面的理解这件事情,那些人的自由恰好给了这么个空间、机会赶上前几年艺术市场好,其实在国外也很少预见那种情况,每个人突然间定件多得自己想象不到,怎么完成都发愁雇了枪手帮自己做没完没了的复制自己。

          我近期也到欧洲、美国、俄罗斯看过,像中国这么热闹、浮躁、无序的场面不太多见,从外面回来的朋友一看觉得有点疯了。他们不明白一个人在国际的活动中、国内的艺术活动中,总之你要建立自己的从展览的体系里、学术的方面你有一个系列的东西能够推出代表个人的证明了这个人在当代应该被大家关注的艺术家,好象没有这个人一夜之间就成了明星,突然间有好多画廊找签约,你都搞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所以我觉得突然间国家有这么一个事情,有的人真的是抵制的,有的人可能觉得受不了,参与的人未必是好的,不参与的人以后还有机会进来,大家在有序的尤其是国家关注的东西,当然题材不是所有的都是好的,所有的都是那么适合画成美术作品的,可能有的是戏剧、电影的题目题材,假如里面能够出现几件传世的有一定典范性的作品,整个活动价值非常高,至少开了一个先河,重新包括价值观、到底艺术品和博物馆、美术馆、大众的关系是不是重新做一个思索、调整,可能都会起一定积极的作用。

          主持人:

          您觉得这次创作算是说出中国的价值观吗?

          王颖生:

          有点这意思。过去读了很多文章,法国人说21世纪不是中国的,中国人不守住自己的价值观。我自己在很多方面确实都感到这点,我们完全按照自己的规律、生活的基本轨迹在自我运行,很少有人说我可以把自己的东西向全世界、别人推广出去,让他接受,非常优势把别人强行加给他,这种事情中国每个人不是那么强势去做人、处事、交往,我觉得更多中国人需要一个平台,我有什么东西展示出来,你也可以接受、批判,但你也可以很公平地拿出来你看到了,看到了是真实的东西,第一步做到这一点非常难得。近期不会像美国、欧洲非常强势让别人接受它,但中国要证明实际上我有自己的思考、有自己的价值观。

          主持人:

          您觉得如果用几个关键词来反映这张作品的价值观会用哪些?

          王颖生:

          我觉得这是非常特殊的时期,这个时期中国人经过100年失去这块土地到拿回来的时候,为什么当时想表现中国人具体的感受,当时被拿走是无可奈何的。因为一百年我们所有按照条约熬了一百年,拿回来的时候没什么好谈的。我当时听了这句话眼泪马上想出来,我觉得真的被感动了,中国人有点真正站起来了,否则这种话面对比自己强大的人怎么敢说。

          所以我觉得这是非常特殊的时期,让每一个中国人都无法忘怀的。

          主持人:

          各位朋友现在您收看的是由中央美院和“艺术国际”共同推出的“国家重大历史题材美术创作工程”系列访谈第12场,在本次访谈将要结束的时候,我希望王老师用一段话来说一下您如何看待这次国家历史工程创作?您在这次创作中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王颖生:

          我觉得一个良好的开端,就像刚才说的如果出现了几件能够传世的作品那真的是一个非常良好的开端。如果国家能够继续持续不断地支持这件事情,照这种模式运行下去让更多人参与进来,这件事更有价值,将来一定会在这种模式的运行下有很多经典传世作品出现,我深信这一点。

          主持人:

          谢谢各位网友收看,我们本次访谈到此结束。

        来源:艺术国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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