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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核实中..2010-07-13 17:33:58 来源:中国国画家网
鉴别古书画,除了书画本件,还要找一些有关的材料作辅证,这就是:一、碑帖刻拓本、照相影印本,可以补充原件“比较”材料的不足。二、古书画著录等文献,对考订有关问题很用处。前者是代替品,后者则是提高我们识别力的重要资料。
一、碑志刻拓本
碑,原来是记事、记功等等的刻石,后世用墨拓下,并装潢起来变为书法艺术欣赏品,也可以作为文献史料,于是拓本也就成为鉴定墨迹的辅助资料了。至地拓本本身,另有真伪(翻刻本)或古拓,近拓的区别,须要分别鉴定。
战国、秦、汉就有篆书或隶书的石刻,有的一直传存到今天,可是那些时代的墨迹却极少流传下来。西晋、南北朝之间虽有少数的墨迹(包括唐摹本)传世,但大多是草书、行书。与碑志上刻的篆、隶和界于隶、正之间的所谓南北朝碑志体无法总有所变异,但字形结体还能保持一定的原样。
以上谈了些碑帖在鉴定书法墨迹中的辅证作用,但也应考虚到它的不可全信的另一面,有时甚至有全不可信的。碑的问题较少,且略而不谈。帖的问题就多了,我们在期中曾经发现过许多矛盾的情况,这里分述如下。
书法墨迹,笔中有墨,有血有肉,必然精神调畅,“肌体”柔和。而上石(或木)后,易变为光硬枯干,甚至羼人刻画刀痕,就风姿全异了,所以,墨迹和刻本到底不能等量齐观。而我们有时鉴别真伪是非,是决不能单靠结体和一些有一定距离的笔法所能解决的。
还有刻帖者即使是“行家”好手,有时也会有意擅改原样(或为主持人示意的)。所见如唐摹所谓“神龙本”《兰亭序》,其中一个“个暮”字(见下图)在墨迹中“曰”末一横和下面的一长横是并在一起比对。古代字体往往因在不同地方应用而有所变化,如秦书八体,其中“刻符”、“摹印”、“殳书”等就是专用在符、印章和兵器上的。那些字体,我们如今都是无法见到墨迹的,宋、元墨迹存世较多,可以不用碑志来比较,但也不是约对没有用处,因为也可能碰到一些人的墨迹是孤本,而正好碑志上有他的书字,那时此石刻文字就起了旁证的作用了。
二、帖
帖是专为欣赏汉书而刻石(或木)的,也有书以人传的墨迹,为了留念而刻它。那些东西在用作参考资料时,需先行鉴定其真伪是非,其中有书法本身的真伪和帖的初刻、初拓、翻刻、后拓的区别,这比碑志复杂,但它的用处也比碑志要多些。
魏、晋、南朝人书,墨迹(包括古摹本)还有少数存世,,但究属有限。要作较广泛的比对,只有向宋代刻拓的《淳化阁帖》、《大观帖》、《绛帖》《澄清堂》等法帖中去找材料。虽然其中也有不少原迹是伪本,但也还有不少是可信的;尤其是所收的唐人行、草书,其中真本较多。我们曾以宋拓较善本(南宋翻刻)《淳》帖中的唐张旭《疾痛》二帖, 又米芾、黄伯思刊误改定的原题汉张芝书实变为张旭书的《冠军》等五帖, 来反证董其昌鉴定的“四帖”变为张旭书之误。明、清以来的摹古集帖多到不可胜举,其中材料更为丰富,其辅证的作用也是很大的。
还有一些石刻图书(较多是出土的),也可据以证明一些古建筑物、人物的衣冠制度、器皿形式等等的时代特征,以作鉴考古绘画的依凭。
法帖的善本,尽管已经勾刻墨拓,其笔法锋芒的,当《三希堂》刻帖时,勾刻者自作主张把它分开了(见下图)。我们如果不深入了解它们的原委,甚至可以怀疑那件墨迹不是刻帖时的原本。至于改动行款,更为常见(因集帖为求其每帖尺寸高矮一律)。还有鉴藏印记的挪移位置及增减变换,也是常有之事。凡是碰到以上种种情况时,我们必须多加考虑,以免被刻本引入岐途,反以为真迹是伪本。
三、照相影印本
近数十年以来,照相影印对书画留真(包括碑帖拓本)起了很大的作。如木、石所摹不好的绘画,如果缺乏真迹对比时,找影印本代替一下,确是不无小补的。尤其是曾经见过原迹,尔后再用影本来帮助回忆,更为有用。影印本和原迹总有一定距离。如笔法的过分复杂处和细枝末节处,究竟难以完全表达,墨色和彩色以及纸、绢包浆气色、老化程度等等,有时因摄、印时感光强弱之不同等原因,使浓者变谈而谈者反而较沈些。因此在与真迹对比时,我们需要量掌握好两方面一定距离的尺度,才能获得较恰当的辅证作用。
市面上流行的影印本有不少原底是伪迹,对此亦应注意先辩别其真伪。
神龙本《兰亭序》中的“暮”字。左为唐摹本中的“暮”字,右为三希堂刻本中的“暮”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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