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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入—李建勋水彩作品展

      作者:核实中..2016-04-06 14:35:05 来源:中国国画家网

          (1/7)出入—李建勋水彩作品展

          (2/7)李建勋《积墨园5》76×45cm 2011年

          (3/7)李建勋《积墨园6》76×45cm 2011年

          (4/7)李建勋《舍1》 107×37cm 2012年

          (5/7)李建勋《舍3》107×37cm 2012年

          (6/7)李建勋《退途3》107×37cm 2013年

          (7/7)李建勋《半亩青绿9》107×37cm 2015年

          中国美术家网--让艺术体现价值

          展览名称:出入—李建勋水彩作品展
          展览时间:2016/04/09~2016/04/29
          展览地点:[四川]-成都天府大道中段1388号 美年广场B座417-(像素艺术空间)
          主办单位:像素艺术空间、四川风标文化艺术有限公司
          参展艺术家:李建勋

        策展人:唐飚

        学术支持:邓旭

        开幕时间:2016年04月09日(周六)15:00

        特别鸣谢:张北摄影

        由唐飚先生策划,邓旭先生担任学术主持的“出入——李建勋水彩作品展”将于4月9日下午15:00在位于成都天府大道中段1388号美年广场B座417的像素艺术空间开幕。

        现场将呈现李建勋从2011年始至2015年完成的四个作品系列《积墨园》、《舍》、《退途》以及《半亩青绿》。作品用静谧温和的水彩风景形式展开,以景寄情,将个人生活过的情景、记忆、碎片、情感投射在作品之中。本次展览依旧延续了李建勋式的优美和完整,观者将在四个系列中体会存于他记忆中四季更迭、昼夜时辰延续的种种微妙情景。

        据悉,展览将持续到4月29日结束,欢迎朋友们届时前往参观。

        前言:

        一退再退——谈李建勋水彩作品(文/邓旭)

        “事实上,我所熟悉的东西,已经不复存在”

        “很遗憾,这些房子、林荫道和街巷,就像岁月一样倏然流逝”

        “我终将遗忘梦境中的那些路径、山峦与田野,遗忘那些永远不能实现的梦”

        ——马塞尔·普罗斯特(法)

        观看李建勋的水彩作品,让我忆起大学时阅读普罗斯特《追忆似水年华》的那段时间。缙云山下的北碚城与飞速发展的重庆保持着“空间”以及“形态”上的距离感,西师、西农合并的喜庆亦未见得能触动这所校园潮湿、阴郁、老态龙钟的本性。此刻遁逃于桃园宿舍的我,空间上深埋于这个巨大迷宫般的校园,时间上迷茫于对未来不可知、对过去无可为的虚空,如同一个孤立的片段,游离于一种即熟悉又陌生的时空感中,如同骤然发现了生活或者时间中的一种阻隘,现实中的景与物、记忆中的人和事似乎都蒙上一层薄雾,产生一种无法参与的忧伤与无助感。这种感受,亦如此刻面对李建勋这些水彩作品,画面中这些“房舍”、“林荫”、“路径”、“田野”一退再退,就像倏然流逝的岁月。

        一退·积墨园

        “积墨园”亦是“寂寞园”,真正的寂寞只属于那些“生硬”、“保守”而又“敏感”的人。圆滑者往往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呼朋唤友,“寂寞感”之于此类人,往往意味着“无能”与“失势”;激进者往往充满慷慨激昂的反抗,此类人习惯了“积极”与“进取”,“寂寞”属于应该完全扼杀的负面情绪;麻木者更谈不上感受“寂寞”,生活之于此类人,如行尸走肉穿行,无眼无耳,无感无叹,路过而已。“寂寞”只会属于那些不肯接受“无感”带来的麻木,又不想成为靠反抗去实现存在的英雄,亦不愿用妥协换来圆融通达的那些人。他们不肯接受,不愿妥协,又无心成为英雄,他们是“寂寞的人”。这样的保守性、矛盾性往往会赋予这些人异于常人的“敏感”,比如卡夫卡、加缪、比如“积墨园”(寂寞园)中的李建勋。

        在加缪的理解里,生活的“密闭无隙”构建了生活本身的“荒谬性”,生活如同一个司空见惯的背景,景物、人物“理所当然的”、“本该就这样的”存在于这个背景之下,茫然而不自知,一旦你窥见这种“密闭无隙”便看到了生活存在的“厌倦”与“荒谬”,“寂寞感”也随之应运而生。李建勋敏感的感知到了这种生活的“寂寞”,所以在这一系列作品中,画中的景物如此司空见惯:树荫下连接大道的小径、柳荫下的石板小桥、教室窗外的横竖交错……这些景物都存在于我们生活环境的一瞥之间,普通到甚至会忽略的地步。这些“司空见惯”对于敏感异常的李建勋而言,已经足以唤起他内心对于“如死水般”密闭无隙生活的隐隐觉察。

        15年夏天,随飚哥第一次拜访建勋在川师家属院的工作室,陈设、布局、装饰都整洁单纯到一丝不苟的程度,甚至我相信只有一个极度自律到有强迫情节的人才会将家与工作室整理布置到如此地步。建勋其人,并不善言辞,甚至给人一种木讷迟钝的印象。问及作品时,他的回答基本都是“这是什么时候画的”、“这是画的哪里”、“画面这些地方我喜欢,那些地方我还不满意”,这样的交流方式对于我这个习惯了“滔滔不绝”的双子座而言,简直等同于一场默剧。甚至到后来我基本自己看自己的,直接忽视了他与彪哥的那些对话,但是出于对作品的敏感,我隐隐觉察到这些看似静谧的画面背后有异常复杂的情绪潜伏,画面狭窄的色阶控制、重色的巧妙隐藏、静谧诡异的气氛,配合人物微眯双眼的俯看,甚至使人产生在神佛目光注视下的压迫感,如同暗藏汹涌却安静异常的沼泽,这绝不是一个木讷笨拙之人所能表现的。在随后的闲聊中,建勋时常提及自己的“口腔溃疡”、“感冒”、“咽喉炎”这类的疾病严重影响了他绘画的状态,以至于2014年基本没有完成较满意的作品,不光是生理上的细微病痛,甚至生活中的柴米油盐、家长里短似乎都会对李建勋的艺术创作产生剧烈的影响。

        这种异常敏感的性格特质就像一台精微的雷达,使得李建勋的内心能微妙的触感到“密闭生活”下最隐秘的“寂寞”,从而在其绘画中,展示出这样一座单色、空寂、惨白、冷漠的“寂寞园”,如同加缪笔下的“局外人”那种总是寂寞的冷眼旁观,这是对现实的一种“退让”。但是“寂寞”绝不是“冷漠”,在这种寂寞感背后其实潜伏着更深刻的,甚至汹涌的的洞察与思考,这种置身世外的“退让”与“寂寞”其实正是对生活“无意义”本身的一种反抗,“寂寞”中潜伏着反抗荒谬的英雄:西西弗斯。

        这是李建勋的“第一退”,退到能对生活有所“洞悉”的距离。

        二退·舍

        “舍”这一系列,基本都是李建勋于2012年创作的作品。也许是巧合,也许是机趣,如同“积墨园”既是“寂寞园”一般,该系列的名字同样存在一语双关的禅意:“舍”(shè)也可以读作“舍”(shě),前者指“房屋”、“房舍”;后者指“舍去”,与“得到”相反。李建勋在这一系列对房舍描绘的作品中,其实蕴藏了更一层的“退让”与“舍去”。

        如果“积墨园”所描绘的是对司空见惯的身边景物的敏感质疑,那么“舍”这一系列,则将时间与空间“退”到了更遥远的位置。“积墨园”中所描绘的基本都是李建勋每日生活工作其中的川师校园,每日穿行奔忙其间,于时间、空间都距离自己最近。而在“舍”这一系列中,场景切换到一些老旧的砖瓦小楼,此类建筑对于七、八十年代出生的人并不陌生,尤其在四川,如李建勋老家安岳、我的老家富顺,这都是那个时代最常见的建筑——或两三层高的筒子楼,或有着拥挤小院弄堂的砖瓦房舍,整个小城黑瓦灰墙,街巷狭窄,道路上空电线缠绕交错。在我看来,这些景物相较“积墨园”中的场景,又于现实退后了一步,退进了“时间”或者“回忆”之中。

        据建勋描述,“舍”这一系列作品多取景于川美求学之时所居住的学校周边巷弄,以及他的家乡小城。所以,这一系列应该是属于“时间”与“记忆”的,这些“房舍”都真实存在于画家的过去,所以画面中的这些“舍”具有空间意义上的真实性与实体性。但是在时间意义上这些画面中的房舍属于“过去”,属于已然流逝的时空,于是它们又不再具有真实性与实体性。这种时间与空间、记忆与现实的矛盾,赋予了这些房舍“即真实又虚无”的双重实质。人力不可违的“时间”造就了这一切。还记得电影《十分钟年华老去》中陈凯歌拍摄的部分,叫“百花深处”,一位精神病人请搬家公司到已经拆迁的废墟上搬运那些仅存在于他记忆或者臆想中的家具,而这片废墟便是他口中已经消失的“百花深处胡同”。老舍先生曾写过这个名叫“百花深处”的胡同:“胡同狭而长,两旁是用碎砖砌的墙。少见日光,薄薄的长着一层绿苔,高处有隐隐的蜗牛爬过的银轨。往里走略宽敞一些,可是两旁的墙更破碎一些……”,这个名字极雅致的胡同,从老舍到陈凯歌,时间已逝,空间亦逝,唏嘘叹之,建勋笔下这些房舍亦然。正如普罗斯特所言:“事实上,我所熟悉的东西,已经不复存在了。很遗憾,这些房子、林荫道和街巷,就跟岁月一样倏然流逝。”

        李建勋这“第二退”,光阴荏苒、人是物非。

        三退·退途

        如果“积墨园”是对当下现实的退避,“舍”是对逝去时光的追思,那么“退途”则是通往归乡的路途,饱含乡愁,但又心存喜悦。利瓦诺斯曾说:“艺术就是怀着乡愁一般的情愫去找寻人类的精神家园”。所以,“退途”即是找寻之途,亦是回归之途。在“退途”这一系列作品中,有退去远方的红砖白墙、房舍黑瓦,却更添了沿途那抹葱郁的绿。画家用最直白、最朴实的方式,即:从黑白到彩色的变化,言说出对自己找寻到这条“回归之路”的欣慰与喜悦,“退途”不也是“归途”吗?电影《后会无期》的主题曲唱到:“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我曾经拥有着的一切,转眼都烟消云散;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只想永远离开;我曾经坠入无边黑暗,想挣扎无法自拔;我曾经问遍整个世界,也从没得到答案;我不过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冥冥中,只是我,唯一要走的路。”这条“退途”不光只属于李建勋自己,也属于每一个异乡游子。离家求学、求食异乡,成家立业、拼搏勇进,挣扎半生、蹉跎半生,成败争夺之间却与心中那条“平凡之路”渐行渐远。

        看见建勋笔下这条“退途”,内心一些潜伏已久、麻木已久的东西被唤醒,它提醒着“一个转身”或者“一个回头”,提醒着从都市的灯红酒绿中退回;从急切的成败得失中退回;从匆忙的前行错过中退回。退回那条“来路”,退回心中那“半亩青绿”。

        四退·半亩青绿

        “退途”的尽头便是“半亩青绿”,里面满是诗意。在紫色晨雾透出的启光中,在混合着泥土与细雨的微风中,李建勋“精致的柔情”与“诗意的优雅”被最大程度地唤醒。画面中不再有白日阳光下的不安与寂寞,不再有空寂街舍的怅然若失。在“半亩青绿”这一系列中,只看见徐徐展开的一幕诗卷,一撇水田广袤、一撇草木葱郁、一撇农舍温馨,这便是“故乡”。在这一系列中,可以看到李建勋毫不吝啬对田园乡村之美的诗意描绘,远近疏密、虚实浓淡都极尽所能的展现出最美的韵律。青绿的晨幕中蕴含生命的蛰伏,只需要等待惊蛰的一声春雷响过,人与土地将一起醒来,于是虫窸蛙鸣、厨火炊烟。

        其实,我又何尝不知这“半亩青绿”不过只是艺术家心中的梦园。永远回不去的地方就叫故乡,正是因为有了离开,才有了故土;因为无法归去,才添了乡愁。野夫在《乡关何处》一书中写到:“许多年来,我问过无数人的故乡何处,大多数都不知所云。故乡于很多人来说,是必须要扔掉的裹脚布;仿佛不遗忘,他们便难以飞的更高走的更远。”庆幸并感动李建勋不仅曾拥有过乡村,还能于都市的浮华中、功名的纷争中依然记得这个诗意栖息之地的存在。也许正是这捧“心中的泥土”让他与人世的动荡保持了微小而超脱的距离,赋予了他与众不同的艺术魅力。

        邓旭

        2016年3月18日,撰文于四川达州

        跋:2011年到2015年间,李建勋创作的这四个系列,即:“积墨园”、“舍”、“退途”、“半亩青绿”,本就是一条艺术家对精神家园的找寻之路,之于我,何尝不也在找寻之中,撰文至此,感悟颇多,受益匪浅。预祝建勋兄展览圆满成功!

        (邓旭,四川文理学院教师、青年批评家、天海美术馆学术主持。1985年生于四川自贡,2008年毕业于西南大学美术学专业,同年推免保送西南大学硕士研究生。2011年毕业于西南大学

        美术批评方向,获美术学硕士。现任教于四川文理学院美术学院。多篇文章发表于《美术》、《美术报》、《艺术世界》等报刊杂志,参与策划主持“艺会五洲·亚洲篇”董小庄、Ayeko

        (缅)作品展;“物感主义”2015许燎源作品展;“大修8年”达州大修当代艺术村作品展;“体会随心”常咒、Mark(美)双个展;“未完空间”装置行为作品展;王小双“透明度”

        个人作品展等展览。)

        艺术家简介:

        李建勋

        李建勋,1975年生于四川安岳,1999年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获学士学位,2003年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并获硕士学位,任教于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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