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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度评选名家名作——百杰画家李运熙

      作者:admin2021-02-02 16:35:04 来源:中国美术家网

        【画家简介】

        李运熙,男,1952年腊月生于山东日照。1976年师范毕业后到了西藏。为中国书法家协会第五、六届理事。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西藏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西藏书画院副院长。国家一级美术师。作品《中尼友谊之路》(中国画)参展文化部、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办的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60周年全国美术作品选展。《夏尔巴的喜悦》(中国画)参展由国家民委、中国美术家协会举办的全国少数民族地区美术作品展览。《雪山赋》(中国画)入选第八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风景这边独好》(中国画)特邀参展“2008奥林匹克美术大会”。书法作品参展:全国第八、九、十一届书法篆刻作品展览,第三届中国书法兰亭展,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优秀作品展,第八届、十届、十一届国际书法交流大展,第十三、十五、十九届中日友好自作诗书交流展等多项展览。举办过个人书画展,多家报刊介绍,出版有《李运熙作品集》。书画作品由中国美术馆、毛主席纪念堂管理局、周恩来纪念馆、中央档案馆、国家体育馆、奥林匹克艺术中心、吉林省美术馆、天津美术馆、贵阳美术馆、甘肃省图书馆、杜甫草堂博物馆等多家单位收藏。评为中国书法家协会第二届德艺双馨会员。中国书法进万家活动先进个人。授予纪念中国书法家协会成立三十周年“贡献奖”。


        《奔腾》48×180cm 1999年


        高原牦牛

        李运熙


        西藏高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是一个人们向往的地方。提起西藏,人们就会想到那被称作高原之舟的牦牛;这片遥远而神秘的土地,像一盏高悬天空的明灯,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吸引着你向她走来……1976年我师范毕业就毅然走进了她的怀抱。


        《山外云连山外山》62×247cm 2012年


        然而,这广袤的西藏高原,大部分地区高寒缺氧,如快走上几步就上气不接下气,在这里不能做剧烈的活动,这里自然环境极其严酷。但这里却有一个神奇的物种——牦牛,牦牛在这里生息繁衍,成为这里最强悍的生灵。

        牦牛,属于哺乳纲、真兽亚纲、偶蹄目、反刍亚目、牛科、牛亚科动物,是以青藏高原为中心,及其毗邻高山、亚高山高寒地区的特有珍稀牛种之一,草食性反刍动物。牦牛能适应高寒气候,是世界上生活在高海拔地区的哺乳动物。牦牛的藏语叫”“雅客”(译音)。 牦牛叫声像猪鸣,所以又称猪声牛。牦牛尾如马尾,所以又名马尾牛。


        《白波九曲流雪山》48×180cm 2011年


        牦牛是世界上唯一的源种牛,没有和其它牛杂交过,与企鹅、北极熊一样属于世界仅存的三种源种动物之一,属于稀有牛类。在遗传上是一个极为宝贵的基因库,对人类有着不可忽视的社会及经济意义。野牦牛是青藏高原最具代表性的野生动物之一,是十分宝贵的高原物种,国家级重点保护动物,有"雪山天骄"之称。


        《奔牛图》67×135cm 2012年


        据了解生物学家们研究推断,原始牦牛在距今三百多万年前,广布于欧亚大陆东北部。后来,青藏高原出现了分段的强烈隆起,喜马拉雅山则以更强劲的势头隆起拔高,气候也越来越变得寒冷严酷,于是,犀牛和大象从这里渐渐消失了,只有野牦牛在雪域之地顽强地存留下来。演化为现代牦牛。牦牛头大,角粗,皮松厚,髻甲高长宽,前肢短而端正,后肢呈刀状,体侧下部逆生粗长毛,重可达五六百公斤。大约从七八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起,青藏高原上的先民开始驯养捕获的野牦牛,在西藏的考古中发现,代表新石器时代阶段文化的"藏西北文化类型",其经济以狩猎业为主,并开始逐渐掌握了动物驯化技术,从此,家养牦牛渐渐形成。家牦牛除了身躯比野牦牛矮一些以外,其容貌和野牦牛没多少差别。一般成熟的家牦牛全身多毛,体侧与尾毛长可及地,毛厚密耐寒,体长约2—3米,身高约120—140厘米;尾长50厘米左右,体重150公斤左右,体毛有黑褐色、棕色和白色几种,头上有粗大的犄角。


        《冰天雪地》45×68cm 2012年


        近百年来,青藏高原的生态恶化和人类活动的干扰加剧,野牦牛的活动范围大大缩小,只藏身于海拔五六千米的深山峡谷或迁徙到无人区内。这些地方,生存环境更为严酷,但野牦牛靠巨大的肺活量、超常的携氧能力、超厚的皮下脂肪、极低的散热力和密实的体毛,同恶劣的环境抗争。野牦牛性情暴躁凶猛,如遇到挑衅和攻击时,会用角反击。


        《高原山水图》62×247cm 2003年


        探访牧区,牧民讲,时而有野牦牛到访,在野外撒放的牦牛时而会走失。当碰到野牦牛群离远时,有时会有一两只不逃跑的牛,原来这就是走失的家牦牛。这些走失又回来的牦牛多是母牦牛,这是被野公牛“拐带私奔”的。如果走失的母牦牛在这时怀孕,牧民们会欢天喜地地把母牦牛迎回家,因为和野牦牛杂交生下的牦牛体力好、驮物多、耐疲劳,就是脾气较大。由于家牦牛继承了野牦牛耐寒、抗病以及能在粗放的饲养条件下生存的特性,牦牛便成为青藏高原的优势畜种。无论野牦牛还是家养牦牛,牦牛影响了这儿世世代代高原人的生活。


        《牧牛图》59×97cm 1999年


        饲养的牦牛性情温和、驯顺、善良,同样具有老黄牛吃苦耐劳、任劳任怨、勤劳忠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对于世代沿袭着游牧生活的藏民族来说,牦牛具有无可替代的重要地位。无论是烈日中天的盛夏,还是冰雪袭人的寒冬,牦牛均以其耐寒负重的秉性,坚韧不拔地奔波在雪域高原,担负着“雪域之舟”的重任。


        《春耕》59×97cm 1999年


        牦牛全身都是宝,称之高原之宝。为人们提供奶、肉、毛、役力、燃料等生产生活必需品,是高原人的重要生活和经济来源,是当地畜牧业经济中不可缺少的重要“全能”家畜。牦牛为在这世界屋脊上历经艰难困苦勇敢而顽强地生存下来的藏民族提供着生活、生产必需的资料来源,成为了世世代代在青藏高原上生生不息、发展成长起来的藏民族生命与力量的源泉。数千年来,牦牛与藏族人民相伴相随,尽其所有,成为了藏族同胞们最重要的朋友。无论这里人们的服饰、饮食、住所、还是这里的佛教、无不闪耀着牦牛的影子。牦牛与人们的生产生活均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雪山天际》45×68cm 2007年


        牦牛是藏族历史上重要的图腾崇拜物。其有关牦牛的神话传说及民俗故事丰富多彩。

        藏族创世纪神话《万物起源》中说:“牛的头、眼、肠、毛、蹄、心脏等均变成了日月、星辰、江河、湖泊、森林和山川等”。如今还在安多藏族地区广为流传的藏族神话故事《斯巴宰牛歌》当中讲到:“斯巴宰牛时,砍下牛头扔地上,便有了高高的山峰;割下牛尾扔在道旁,便有了弯曲的大路;剥下牛皮铺地上,便有了平坦的原野”;丢下一块鲜牛肉,公鸡偷去顶头上;丢下一块白牛油,喜鹊偷去贴肚上;丢下一些红牛血,红嘴鸭偷去粘嘴上”。


        《云来云去》45×68cm 2005年


        到布达拉宫、罗布林卡,大昭寺、萨迦寺、哲蚌寺、古格王朝遗址、东嘎皮羊遗址等地参观,你会在那些千年遗存的壁画、唐卡、法器当中看到牦牛的图案和牦牛的形象。藏族历史上曾铸造了硕大的牦牛青铜器,殷商时期雕刻在青铜器皿上的牛头纹饰,周朝时期绘制于彩陶上的牛形图案,岩石上镌刻有关牦牛题材的原始岩画等。现认为山南地区的雅砻河谷是藏族的发祥地,藏族最早的先民的部落,被称为“六牦牛部”。在遗存至今的藏族最早的宫殿——雍布拉康的壁画上,就画着牦牛的图案。


        《湖影空人心》45×68cm 2011年


        至今,藏区仍将牦牛角及略加雕刻后的牛头、牛角摆置在墙头、门媚及玛尼堆上作为保护神,以此镇魔避邪,在房屋转角处和牛圈的门口或附近用石灰绘出或用白石子砌出的牦牛头的图案来祈福人畜平安。

        在藏族与牦牛相处的几千年中,牦牛不但是一种物质现象、生产生活方式,而且逐渐进入了人们的精神世界。这种关系渗透在高原所在的每一寸土地上,久而久之,形成了青藏高原特有的牦牛文化。


        《只研朱墨写高原》95×89cm 2003年


        在西藏的日子里,那牦牛是我眼中最亮丽的一道风景。

        清晨,拉开窗帘,仰望东面的雪山上,在白云生处,有几个缓缓蠕动的黑点,虽若隐若现,却格外引人注目。随着太阳的升高,黑点越来越清楚,那牦牛悠然自得地摇着长长的鬃毛尾巴,心无旁骛地、不紧不慢地无一例外地淡定着,它们仿佛都与世无争般漫步在山坡上一个劲得吃自己的草。在山坡上翻来又翻去,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去了又来,来了又去……


        《 一方山水》67×67cm 2009年


        午睡后,我端着刚倒上水的水杯,从楼房的间隙往湿地的草甸上望去,牦牛已卧在帐篷旁反刍着吃到肚子里的草……

        傍晚,透过窗口向西望去,在夕阳的晚霞下,依旧是那牦牛在辛苦耕田的身影……

        举目远望夜晚的拉萨河南岸,牦牛驮队围拢在篝火旁,牦牛背上驮着各种物资还没有卸载……

        一天又一天,这道亮丽的风景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牦牛成为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在我的绘画中成为了重要的表现题材。

        2018年清冬


        《山峭云长》95×89cm 2010年


        倔牛李运熙

        文/晓浩


        望着你的眼睛,我感到有大海涨潮的涛声。

        你是一只蜗牛。

        你蜗居的房子四四方方,在拉萨可以称得上豪华。壁纸泛着生动的光泽,而地毯上正盛开着暗淡的花。

        你就立在房子中央,一套松松垮垮的外套,笼罩着你似乎有些乏味的躯体。你的眼睛沉重得让人心悸,越过丛柳,、马路、经幡、静河,那目光和铁青色的山相撞。

        你感到一阵晕眩。

        山啊,那山。

        你画过不少山,因为你是山水画家。你画西藏的山,却总也摆脱不了古代青山秀水的影子。你急得抓耳挠腮,你得和山进行决斗,以决定谁胜谁负。

        你准赢,因为你是沂蒙山的儿子。


        《踏遍青山》95×89cm 2009年


        日喀则地区多山,世界第一高峰也巍然地挺立在它的怀抱里。高山的雪水滋润了你十多年,于是,你躯壳内堆满了山的形象,山们在你灵魂深处隆隆抖动。

        1976年,从日照师范毕业,你豪气朗朗,指点江山,选择了地球上最高的西藏。命运之神改变了你,你放下计算机,开始搞美术和摄影。

        你懒懒地,从地区群艺馆里走出来,揉着惺忪的睡眼,敏感地捕捉着每一种感觉:小毛驴驮着柴禾悠悠而来;一个喇嘛在晒佛墙下小如蝼蚁;丰收时老阿爸皱纹里流淌的喜悦……

        表面上,你笑容可掬,可笑容带着明显的附和。

        其实你骨髓里有一股九头牛拉不回的倔劲,认准了的事至死不渝,比如画画。

        这是沂蒙山的性格,有人上升为理论,称之为“山东人意识”,坚韧、纯朴、热情、善良,而又固执、守旧。


        《喜马拉雅》95×89cm 2004年


        你有一幅画,叫《牴》。

        我被感动的一塌糊涂,虽然画技不十分完美无瑕。

        一股狂风挟天裹地而来,柔柔的小草卑微地俯首称臣,小树也弯着腰,大地,似乎也被扒掉了一层皮……

        此时,奇迹出现在画面上。一头牛,瞪着眼,逆风前行。牛角,高傲地挑起,风魔在嚎叫……

        这头倔牛就是你,李运熙。

        离开小镇日喀则的时候,天边夕阳如血,烧得你既亢奋又困惑。

        临行前你去了一趟夏鲁寺。方便面、高压锅,一大堆纸和笔,伴你前往。小河横在前面,流水潺潺,你卷起裤腿,有细碎浪花咬你。

        躺在昏暗潮湿的地下室,听风铃吟唱,你渐如佳境,烟熏火燎的夏鲁寺壁画,历史较早,内容丰富,风格独特。

        这是西藏的瑰宝。


        《雪山沧桑》67×67cm 2003年


        在神的境地,你如痴如醉。画笔飞舞,一叶叶画纸飘出来。

        后来,你飘到拉萨,如一片落叶。

        拉萨有八瑞相山环绕,你却感到山离得那样遥远,遥不可及。

        你本是荒野里的一个生灵啊!

        体委的一间工作室,很宁静,宁静得让人感觉到了某种失落。你收发文件,加盖公章。人生的轨迹就这么莫名其妙。

        你听到两种声音,撕咬得厉害。你是一只鹰,在这鸟笼里没法施展,你听到羽毛掉落的声音。

        你感到正慢慢被剥光。

        只有钻进无垠的生宣纸。画得天旋地转。画笔忽然干涩。你扶着生锈的犁发呆,发愣,这土地奥妙无穷。

        一丝曙光露出来,照在你的画上:竟有了自己的风格,凝重、拙朴、清润。

        那幅《暮色》的作品大概成于此后。


        《抵》97×59cm 1999年


        三位朝拜者,面对一堵高墙,画面模糊,便也显得丰富、深邃。高墙是古铜色的,几乎遮掩一切。“从墙后显露出的隐隐约约的建筑看,这墙曾支撑过一个辉煌的时代。”而这高墙毕竟有了道道裂痕,危危可岌。三位朝圣者是虔诚的,古墙在他们眼中,仍辉煌如日月。

        朝圣者留给我们三个背影,很渺小,一切都压缩在其中,沉甸甸的。

        你悟出了真谛,开始新的起步。

        艺术界人士中有这么两类:一种是随心所欲,潇洒非凡,一种是痛苦不堪,流血流脓。你当属后者。

        满脸虔诚、磕着长头的信徒,是你的一个影子。

        前不久,你搞了一个“金桥画展”,展出的60多幅作品,都是你心血的结晶。十余年来,你的山水画参加过全国、全区美展,获得一次奖。这些怎么会让你满足啊。


        《高原美如画》180×96cm 2012年


        《川藏公路万里图》,长达61 米。城市、乡村、田园、山峦、江河、溪流、桥梁、房舍,一条长龙蜿蜒其中。

        我不知道你是怎样匍匐在这万里长路上的,你是牛,走得缓慢而有力。

        我预感到,你正走向一种高度。西藏,毕竟是这个星球独有的高原,一种天然优势。你还得向前走,达到高层次的境界还有一段路。

        要使画笔有力,仅仅画画远远不够。

        要想使自己强壮起来,仅仅靠山水的赋予也远远不够。

        你作饺子有绝招,齐鲁风味,人人喊鲜,作画是否亦然?你微笑着,仰望碧天。照样在体育馆出出入入,画海报,写横幅,打扫卫生。

        我为你做了一个梦:

        在一个圆圆的塔里,你旋转。路好泥泞啊,你终于走到了塔顶。

        无声无息,我看到你从塔顶上落下来,化为一滩新的泥土,一株绿树缓缓的长起来。我惊讶的张大嘴,想喊,但没喊出来……

        这个梦,只是我的一种愿望。

        1989. 10.5日于拉萨


        《雅鲁藏布》130×50cm 1999年

        责任编辑:静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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